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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苏水生这几个兄弟和侄子的骚操作,可谓是把所有人都震惊了。
这他娘的……还能这么玩?
他们连带着对这几个兄弟,也升起忌惮的心思。
对自家亲人也能这么算计,谁知道对外人的时候,他们又会打什么算盘?
铁柱子感受到周围的目光,脸皮一下子涨红。
气急之下,他甚至顾不上陆丰年的身份,大声嚷着,“就算你是大领导,也不带这么欺负人的!凭啥你只听苏水生的话,就认定是我们干的?就凭我们只是乡下人吗?”
说完,苏水生的另一个瘦高的侄子,掸了掸衣服。
他是兄弟几个中,唯一的初中生。
当年还是苏水生寻思着,如今时代变了,多读书准没错,自己掏腰包,拿出一笔钱,供这群侄子读书。
可惜这么多个侄子,愣是没有一个人有读书的脑袋。
也就老三家的,磕磕绊绊地读到初中毕业,只是读完后,怎么说都不肯去读高中了。
单从这一点上来看……这群人,还比不过邓小雅有决心,有毅力。
那瘦高个的,学着那些知青文化人的样子,托了托鼻子,但却压根没有眼镜架,看起来不伦不类的。
只听得他慢条斯理地开口,“大领导也说了,要为人民服务。难不成在领导同志眼里,咱们还分出三六九等,区别对待吗?”
这帽子扣下去,要是真坐实了,麻烦可就大了。
陆丰年眯了眯眼,打量起这个看似不起眼的小伙子。
正在这时候,一直沉默的苏清风笑吟吟地开口:“咱们有一说一,别扯开话题。你绕来绕去的意思,无非就是陆领导污蔑你。”
“那行,我来跟你讲讲逻辑。你说是水生叔抢了伱们起房子的钱,那我倒有几个问题。”
“第一,水生叔年纪大了,在省城里,怎么可能一个人对上你们四个青壮年,还把你们打倒,甚至抢走钱票?”
“第二,如果水生叔真不想让你们家起房子,那之前那么多年,他为啥要花这么多钱,供你们几家吃喝读书?而且如果我以前没听错的话,你们当年娶媳妇的时候,水生叔也出了一笔钱。”
“第三,还是那句话,你们几家子,哪凑得出来起房子的钱?这年不年,节不节的,你可别说是,你们走在山路上,白捡了一头野猪才凑出来的钱。”
最后这句话,明显带着揶揄的意思。
就连先前板着一张脸的陆丰年,嘴角也泄露出一丝笑意。
旁边的人琢磨了一下,虽然这话文绉绉的,绕来绕去,但还真有点道理。
眼看苏水生那几个兄弟家的,脸色变了又变,青红交错的同时,隐隐可以窥见一点心虚的神情。
这下,真相基本上展露无遗了。
陆丰年是个退伍老兵,至今还拿着工资,去资助当年牺牲的战友,遗留下来的儿女。
最是见不得这种事情。
他眉头紧蹙,形成一道“川”字,而后就冷声道,“要是还有什么委屈,去公安那里说吧!”
一听到公安两个字,周围的村民都神色大变。
更别说是苏水生那几个侄子了。
只听得“噗通”一声闷响。
先前还趾高气扬的一行人,竟然硬生生跪在了地上。
茂林媳妇站在前面,首当其冲。
她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哭嚎着:“他老叔啊,咱们也是一时半会的,被猪油蒙了心,这才做出这种事情来。”
“可是千错万错,再怎么错,咱们也是一家人,那是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啊!”
“他老叔,自家人的事情,关起来解决就是了,干啥还非得整到公安那里去,这不是让人看笑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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