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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你贫,还年轻十八岁,你不让我操心,我就谢天谢地了。”夏老太很受用,嘴上却是个倔强的人。
夏天咽下嘴中食物,皮道“我可跟你说,你得好好养着,再活个六十一,以后还得给我看孩子,看他们长大结婚生子。”
这人啊,活着就得有奔头,不然精气神就容易谢掉,所以夏天有这么一说,就是让老太太有心理建设,时刻想着给她养儿子,这生活就有了奔头了不是。
“你一个姑娘家,说这话也不嫌害臊。”夏老太笑骂着,心里却思绪开挂了。
夏天会心一笑,饭后也天黑了,家里点上煤油灯,平时这个点都洗漱上炕了。可今个等夏天回来,饭就吃晚了。
夏天就着煤油灯,将碗筷洗好,拿出袋子里的野鸡,在大木盆里清洗,放血,接着就是‘砰砰砰’的剁了起来。
大圆墩子菜板子,用了好些个年头,中间都有些凹陷了。却是这个家不动产之一。
夏天这边的声音太大,准备躺下的夏老太与夏母都有些躺不住了。却又不舍得离开暖和的炕,夏老太喊道“你干啥玩意呢?都几点了还不睡?”
这满满的大碴子味话,让夏天忍不住笑了。要说长平村,还真是集齐了很多地方的人,早些年那口音也是不同,近些年才勉强统一。
也算是被当地人统一话了,当初逃荒来的人,不光有夏老太他们这一批,后来还来了很多中原那边的人,特别是山东人比较多,这里人都给了他们一个称呼,叫山东棒子。
就与朝鲜棒子的说法相比,也不遑多让,人文不同,那说话,那走路,那处事都是不同。
不过经历了近二十年的熏陶,都很东北化了。
到现在夏天也不知道,山东棒子是怎么来的称呼!
“哎,那么大一个袋子,你们都没有注意到,伤了你们宝贝的心啊。我做点东西,咱们补一补。”
说完她将野鸡过水,随后就用空间灵水炖起鸡汤。
刚要盖锅夏老太和夏母都披着棉衣出来了,夏老太惊讶的问“哪来的鸡?”
夏天嘚瑟的没有说话,盖好锅盖,又加了两块柴禾。从锅台上拿起煤油灯,到一旁的大盆里,那里还放着四只洗干净的野鸡。
“还有四只,接下来几天我们一天炖一只,估计吃完了,我就得出发了。哎,不对,估计得耽误个七八天,三天后会有一场大雪,可大的雪了,雪停后我再走。”
话落看着夏老太与夏母震惊的脸色,还有看着洗好的野鸡那挪不开眼的样子,夏天又解释道“今个上山碰见野鸡窝了,这不,就费了一番功夫拿下了。”
此时的野鸡已经被她补刀了,不放血可是不行的。但血她也没留,直接放在一个盆里,准备明天给猪崽加餐。
“啪啪”
在夏天得意洋洋的时候,后脑勺就被削了几下,这还没停,又是‘砰砰’几声,后背又被拍了几巴掌。
虽然不疼,侮辱性极强。
“姥,咋又削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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