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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得诚挚,连阮齐仁也懵了一瞬,不知他真情流露还是别有它意,袁沃瑾上前扶过他拉至案前,一副躬谦模样,阮齐仁忙推辞:“下官不敢当……”
“大人这是还在怪我?”他的话里带着几分自怨。
阮齐仁捺不住,只好生受着坐至案前。
袁沃瑾轻叹一声:“不瞒大人所说,前两日府中出了刺客,想来大人也是听闻了。”
只怕他将这罪责怪到自己头上来,躲还来不及,阮齐仁也就没多解释,只点头道:“下官有所闻。”
袁沃瑾故作不知:“能在这将军府行刺之人……”
听他似话中有话,阮齐仁急忙道:“将军明察,此事与下官毫无关系!”
袁沃瑾苦笑一声看他:“瞧大人说的,我自然知晓大人不会如此,只是大人既然都说了,不是丞相府所为,那这其中之人,想必不用我说,大人也是心中有数的。”
他说得委婉,阮齐仁再是不闻其中关系,也是能猜到下手之人。
袁沃瑾将一盏茶送至他面前:“我将军府孤身困局,唯有丞相能保我母子平安,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难为大人苦心规劝,我却一意孤行。”
见他摇头叹惋,阮齐仁几乎信了他的话,出言宽慰一句:“将军明白下官心意就好。”
话到此处,棋差一步,袁沃瑾便道:“母亲也多次劝解我,这儿女事我实在不通晓,来日就仰仗大人多照看了。”
阮齐仁点点头,还在思考他话里真假,只听他道:“如此,小婿恭送大人出府。”
阮齐仁被送上马车时,还没反应过来这其中的转变,再一醒神,马车早已驶离了将军府。
书房内,府医将前事禀报后,便道:“一切安排妥当,只待老夫人遣人将楚公子送回楚国。”
所谓的中毒一事,本就是袁沃瑾自导自演,又故让府医说些煽风点火的话引导母亲防范郑王,而后将虎符放在浅显之处,让母亲借由操兵,亲自着手派人护送小皇帝回楚。
此后大婚,注意力全然转至将军府,就鲜少有人在意将军府是否少了一个人。
只是以防万一,需得有人顶替,老夫人早就想好了万全之策,暗中遣人寻了与楚怀瑜身形相似,样貌略差几分的男孩儿扮做女子前来府中。
这人,自然也是袁沃瑾事先安排,亲自过目的。
第70章暗度成仓
老夫人不知儿子心思,带着人来到儿子面前,要他相看,此中并不提眼前人是为男子,只道女儿家,能替楚姑娘陪他左右,寻个慰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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