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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恪翻掌,手心被烤的发烫发红,眼皮遮掩了眸色,长长的睫羽投下阴影。
那也得看他们淌不淌得起。
“苏瞿白那边好久没来信了。”左丞移到他身边,但也错开两步落到他身后的位子。
他朝着李恪开口:“幽州按兵不动,倒真让人心生不安。”
“看吧。”李恪意味不明,“大昭人才辈出,个个能人。”
左丞不置可否,他是个懒人,但也是个聪明人。
此时不需要表明自己的态度,不言语便是最好。
“行了,不说他们,我找您来本也不是为了他们。”李恪放下心中思虑,说起别的。
“哦?”左丞这就有些好奇了,还能有什么事大的过那些去。
“不知,左丞可识得梁旭川?”
李恪提了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名字,左丞想的时间有些久了。
倒也不是将这个人忘了努力回想,而是好久没听过这个名字有些恍惚。
左丞不知道太子突然提及这个是为了什么:“这个名字,可真是许久不曾听见了。”
“我手下有一人,名唤梁温。”
“梁温……”左丞揣摩着,“是那个遗腹子,两年前殿试的探花郎。”
李恪给予了肯定:“是她。”
殿内门窗禁闭,香炉中飘起杳杳白烟,暖香沾了两人的身。
左丞走出议事阁时,天色已经昏暗。
宫道上低头弯腰掌灯的内侍来来往往,巡逻的禁军也来来往往,他长叹一声,这安生日子不多了。
梁温,他又细细琢磨这个人。
想到太子和他说的,心中还真是起了点异样。
还真是胆大包天。
这样一想,也笑了。
若非胆大,太子也不会在她身上押注。
一把孤刀,够利也够钝。
是个人才,得会会。
他们两个人密谋了半天,将梁温给安排的明明白白。
梁温不知道他们此行,就算知道她也没什么感想,毕竟两个人她都惹不起。
梁温派陈虎去打探了符文华和符杳的下落,但陈虎探了一圈也没信。
梁温听完陈虎的话:“离春闱还有些日子,应当是还在游玩的路上,过段时间再说吧。”
“苏瞿白没来信吗?”梁温又问起别的。
陈虎也丈二摸不着头脑:“主子的信半月一次,但这次都快一个月了,也没有信件送来。追风倒是去信了几次,但都没有回音。”
梁温看着镜中的自己,问:“幽州呢?”
陈虎是个急性子,上阵杀敌就图个爽快,根本就不想那些弯弯绕绕:“还是那样,按兵不动,没什么大动静。”
也亏的他们是将才,这样是陈虎带兵,别的不说,就沈巍一直耗着,他就得急死。
按兵不动,在梁温眼中这个词就不算个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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