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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香一阵一阵往鼻腔里扑,他凑近,鼻尖轻轻地蹭着。
他的镜片沾染了深夜的凉意,面皮冷峻,整个人仍然是矜贵自持的体面。
闻铭隔着布料吃。
姜昭昭的手又攥紧了他的领口,身体软得像没有骨头,依靠方向盘和他大手的支撑才坐得住。
闻铭又叹气。
人往后撤离了一点点,抵着她的额头问:“怎么了?还没告诉我。”
她声音不稳,合着吞咽口水的声响:“你是不是追过雅怡?”
“谁?”闻铭一下子从氤氲情绪中抽离出来,蹙着眉。
“雅怡。”他这样的反应,反而让姜昭昭扭捏起来,弱弱解释,“张海洋太太的表妹。”
闻铭手指摩挲着她的手腕,像是在认真思索。
她以为他在认真思索。
却不知她的眉眼,挺翘的鼻子,被他视线爱抚了无数遍。他在想,待会儿要好好吻她。
良久,久到她忍不住追问:“嗯?”
闻铭斩钉截铁:“没有。”
“可是,”姜昭昭撅撅嘴巴,“你送过她花。”
张太太说,她表妹保存着闻铭送的一捧鲜花,已经四五年,被她制成了干花,永生。漂洋过海带回国。
闻铭也送过姜昭昭鲜花,可是“你才送我几次啊?你都送过别人。”
她好可爱。
他忍不住现在就要她。
可是不行。
他担心会害她走光,她是他的。
闻铭耐着性子,打开车门把她抱下车。他抱着不松手了,用大衣把她裹住,在她耳边保证:“没有。”
这辈子他只送过三个女人花束:丁芮,闻奕,姜昭昭。
噢不对,是有一个。在北美实验室,做一个课题小结时,有女孩儿问他:“莱昂教授只带过我们两个中国人,等我上台,可不可以送我一束花?”
他送了,以同胞的身份。
而且他明白张太太为什么这样误导她,
——因为那一局没有打完的斯诺克。
姜昭昭听到他的答案,为吃这样的飞醋感到羞赧。
他时间一向很长,今晚这一句两句小小的质问、抱怨,狠狠取悦了他。
所以闻铭更温柔。
他带着她,在沙发上,在餐厅岛台,在衣帽间的穿衣镜。
大手体贴地护着她的细腰,和后背脆弱的蝴蝶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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