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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狗洞（第2页）

这下倒是变成801感到困惑了，“怎么？你们没去过上城吗？不知道有上城存在的原始人类？这种人类不都应该在六年前那场战争中死绝了吗？”

冷烟雨张口就要交代自己的底细，却被烛碧霄一把拉进怀里捂住了嘴巴。烛碧霄接过话茬：“我们侥幸活了下来，一直苟延残喘到今天……”

“你们运气够可以的啊，这下层还留着一只全副武装的收割者呢，碰上了就算是我也不敢说能全身而退。”801松了口气不疑有它，接着说：“我们现在所在的地方，位于人类根据地的正下方，被称作下层，在天网战争爆发以前，是鹰国的秘密根据地，专研人工智能之类的，是为了神盾计划准备的地宫。”

“类似这样的地宫，绝不止这一层，据我所知至少有个十多层。在天网战争降临时，地球被天网AI操控的核弹洗地，全面进入核冬天，地表已经不适合有机生命生存。”

冷烟雨挠了挠头，“那那些幸存的人类去哪了呢？”

“幸存的人类？什么幸存的人类？核弹洗地诶，小姐……”801有一点点无语，“当然，我承认有些地方的核打击预防设施做的很过关，但是六年的时间，在天网AI的大力打击下，这些幸存的人类死的死，降的降，最后剩的一点，被天网AI扔到了这个地宫的最上层，我们管那个地方叫做「上城」。”

娇娇忽然点了点头，“娇娇也很喜欢看小蚂蚁王国。”

“小姑娘，你理解的很快嘛……”801投来一个赞许的眼神，点了点头，“天网AI把残存的人类视作观测对象，观察人的王国的一举一动。这个王国是由人类高度自治的，天网AI更像是不理朝政的国王，它选出投降态度最好的几个人占据金字塔的顶端，由他们支配整个王国的资源，六年时间，这个王国也渐渐成型，算是趋于稳定了。”

烛碧霄一直皱着的眉头放开了，刺痛感缓和了些，“那你们怎么还会回到下层来，这里一片狼藉，根本没有什么珍贵的东西吧？”

说到这里，801叹了口气“我们为了反抗而来。”

叶枫叶林有些不理解，“趋于稳定难道不是什么好事吗？”

801摇了摇头，“天网现在想要观测，我们便要站成一排给它端详，想要样本，我们便要送去一个大活人，难道有一天，他想要我们妻儿的命，我们也要给嘛？他想要我们的血肉，我们也要切好了送过去吗？”

这段话脱离了电子合成音，变成了另一个音色，似乎是某人录制好的音频一样，略显突兀的从801的嘴里蹦了出来。

冷烟雨从烛碧霄温软的怀抱里探出头来，两颊绯红，有些好奇的开口询问：“你说了这么多，不怕我们也是投降派的人吗？”

801还没有脱离录音模式，而是找了一段比较合适的音频以作回应：“我们不拒绝任何同伴，起飞之前的鸟儿，不会质疑自己的任何一片羽毛。”

烛碧霄有点赞许：“你的主人一定是个天生的领袖和演讲家，他现在多大了？”

801点点头“谢谢，我的主人死在二十七岁的生日正午，他的血喷洒在「上城」的会议桌上，那是刺杀投降派话事人的代价。”

这个回答倒是让冷烟雨吃了一惊，她本以为这种主角光环十足的设定会长寿的，起码应该活到故事结尾。

“抱歉，提起了你的伤心事，换个话题吧，这扇门是你们平时来回穿梭在上下层的机器吗？”烛碧霄尝试转移话题。

“严格的来说，这是专属于我的秘密通道……那些有点智能的上城士兵喜欢叫我低等电子狗，叫它狗洞倒也不差。”思考了一会，801如此说，“毕竟还有闲暇来下层搜寻天网AI漏洞的人只有我一个，整个反抗军组织还要为了吃穿用度犯愁呢。”

“你们还有组织？你的主人曾经是组织的老大吗？”冷烟雨好奇问道。

“当然，他不在了之后我们又换了两任老大，现在的老大是个亚裔老头子，他很有远见，也很有经营头脑，组织运转到现在还没破产都要归功于他。”

“这扇门有什么限制或者危险吗？”成百芸有些迫不及待的顺着话茬往下问，渴求一个能让她安心些的答案。

“没什么危险，它的出口始终设置在我在上城的房间的洗衣机里，至于限制……每次打开持续时间限制一个半小时？应该算得上限制了。”801稍微思考了一会。

“那这次开启还剩下多长时间？？？”支着耳朵听了半天的叶良急切的问道。

801似乎不喜欢被人打断讲话，不悦的抬头看了一眼这个没有两条胳膊的废物，慢悠悠的低头看了眼手表。

“哦，这次打开还剩下两分二十七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