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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望过去,除了黑还是黑。
没有大树遮阴,太阳直射,阳光刺眼的很,汗水滴落在眼睛上,痒的难受。
身上还很痒,很想洗澡,却没水,不能洗。
阿秀抓了抓身上痒的地方,抓到一指甲的泥。
她嫌弃的看着自己的手指甲:“我好想洗澡。”
“我也想。”阿茧喝了一小口的竹筒水,舔了舔嘴唇,“水都不能大口喝,更别说洗澡。”
阿秀摸到腰上竹筒的手慢慢缩回来:“是啊,得省着点喝。”
她昨天水喝的太快,竹筒水还剩一半,这若是再多喝了,明天怎么办?
不说明天,今天怎么办?
阿秀感觉脖子又痒的难受,忍不住问阿地:“我们还要走多久才有水?”
“不知道。”阿地摇头,残忍拒绝她。
本来想要知道有没有水,问问小龙鸟就行。
可出发时,阿瑟交代过他,这是让娃崽们历练的路程,别什么都告诉他们。
阿地可以知道一切,但娃崽们不需要,一切都得靠他们自己。
他可以知道明天就能找到水源,但不能告诉娃崽们。
得让他们有危险感,得让他们明白,在荒野可不是在部落,许多事都是不可控的。
不然什么都告诉了他们,那还历练个什么劲,直接在部落躺着,和他们用说的不是更好。
阿秀痒的难受,短短的手指甲在手臂上抓出红痕。
阿地抓着她的手制止她的动作:“不要再抓了,抓破皮了,小飞虫若是飞到你手臂上,在你手臂里产了卵,那就麻烦了。”
阿秀脸都吓白了:“好,我知道了。”
她们出发前都接受过荒野学习,都告诉过她们在荒野的危险和苦难。
明明什么都没看到,野兽也没看到,却感觉危险和苦难一样一样的来。
生病就是大忌。
被小飞虫当成寄宿体也是大忌。
阿瑟只是巫女,不是天神,不能让她们个个都变的身强体壮,也不能让他们个个都能好好的活着。
阿秀忍着手臂上传来的瘙痒,不再去抓痒,生怕抓破皮。
她抬头看向前方,她长的高,一下子就能看到她阿姆。
她阿姆走在前方,和阿由说说笑笑,看起来好淡定,好悠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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