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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衣服首饰的颜色,俗艳不堪。”
当着这么些人的面,颜谕被她说了这么重的话,低着头没有说些什么。
郑皇后不喜欢颜谕,这是明摆着的事情。
活了这么些年,郑皇后真庆幸五皇子没把这样的祸水娶进门。
西子捧心似的矫情做派,哪个正经爷们儿会要这种长相的女人?这就是来索男人的命的!
其它妃嫔也看得出来,暗搓搓的看颜谕的笑话。
有儿子的妃嫔大多数都不喜欢秦王。
皇帝对秦王实在太宠爱了,对秦王才像是对待亲生儿子。
对待其它儿子,更像是对大臣的做派。
颜谕让田侍妾跪了一个半时辰,她在郑皇后这里,也跪了一个时辰。
郑皇后摆明了就是要磋磨她,看出来颜谕有几分傲骨,要挫一挫她的傲气。
说起来,整天见着贵人就得下跪,回去还要提心吊胆伺候自已男人的人,还能有什么傲骨在,从一进这宫门就被老天爷给抽了出来。
最后颜谕起来的时候,整个人都站不住,丫鬟扶着她的肩膀才把她扶起来。
一瞬间的天旋地转,脑袋都晕晕乎乎空白得想不起事情,被扶着出了宫,上了马车。
郑太后那边也听说了皇后宫里的事情。
这时候的郑太后在佛堂里念经,听了赵嬷嬷和她说的话,郑太后摇了摇头:“扶不起的阿斗,蠢材,蠢材。”
完全沉不住一点气。
人人都能猜出来她们对秦王一派的厌恶。
但上头还有个皇帝在呢,皇帝才是天子,她们郑家要是说起来,那是遮蔽日光让人不见长安的浮云。
要有一场大风,太阳永远都吹不走,浮云一吹就散。
就算看不惯秦王妃,想把秦王妃给弄死,那也得私底下悄悄地来,明面上该怎么亲热还是得怎么亲热。
皇后就非得把自已那点心思大大咧咧的给摆出来去恶心人。
这样大张旗鼓的摆出来了,万一秦王妃出点什么事儿,头一个怀疑的不就是皇后?
颜谕回去沐浴更衣,让丫鬟在她膝盖上涂药。
颜谕一身肌肤都嫩,膝盖已经青肿了一大片。
萧承冀回来的时候,就见她柔柔弱弱的走不动路。
他眉头皱了起来,忍不住捏捏颜谕的脸:“摆出这副可怜模样给谁看?昨天没有碰你,你还在这里装?”
颜谕病病恹恹的坐着喝茶:“在皇后宫里跪了一个时辰,膝盖跪青了。”
萧承冀的脸色瞬间变冷了,把颜谕抱起来去放床上,撩开她的衣服要看看。
颜谕赶紧推他:“殿下,你想做什么?”
“本王看看。”
现在还是大白天,颜谕多少有点不好意思:“等我晚上换药的时候再看吧。”
她接着又补充了一句:“你之前说了,咱们两个不熟。”
萧承冀真要被她气笑了。
可转念一想,确实是这么回事儿。
他和颜谕真不熟,迄今对她还没什么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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