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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照眠长出一口气,她没发觉自己现在想的都是林山倦,而最初影响她情绪最多的叶朗,却已被她抛诸脑后了。
到了公主府,林山倦下车伸了个懒腰,而后主动抬手扶着祁照眠下来。
还未到中午,林山倦打了个哈欠:“我可能还得再睡会儿,下午再回清政司去找昨晚抓的人问话。”
祁照眠颔首:“晚上可回来?”
林山倦想想公主府到清政司的距离:“看情况,如果太晚了就不回来了。”
祁照眠一顿:“既是如此,你自去同陈嬷嬷解释。”
林山倦一愣:“解释什么?”
祁照眠瞧她一眼,没说话,自己转去书房。
晓儿叹了口气,摇摇头拉住林山倦:“昨日陈嬷嬷也找殿下问话,觉得殿下和您太过生疏,担心是吵了架,所以殿下才特意叫我去喊您回来,还给您留了一晚上的门。”
她欲言又止,瞧着林山倦示意她继续说,才接着道:“但您昨夜未归,今夜又准备……这着实让殿下伤心。”
林山倦挠挠后脑勺,明明她和祁照眠是做样子的,但怎么现在听起来,她自己都觉得自己是个夜不归宿的渣女?
“……我知道了,我明天再去清政司,我去找公主说。”
晓儿把她拉住:“您还是别去说了,殿下心情不佳,此时去说……效果怕是大打折扣。”
她眼睛里全是暗示,林山倦秒懂:“我明白了!”
金丝雀要有金丝雀的自觉,假如她现在告诉祁照眠自己晚上不回来,但是晚上在她房间里等她,岂不是一个大大的惊喜?
她已然完全模糊了自己的业务范围,兴冲冲实施自己领悟的计划内容。
一觉睡到下午,林山倦匆匆先吃了晚饭,就沐浴过后到和阳殿等着祁照眠回来。
晓儿瞧着天色暗了,才叩门提示:“殿下,该用晚膳了。”
祁照眠将奏折放在一边,揉了揉眉心,无意识地就问出一句关乎某人去向的话。
“驸马走了?”
晓儿犹豫片刻,正不知要不要欺瞒,祁照眠已经拉开门:“罢了,传膳。”
晓儿松了口气,应了一声下去准备。
那个平素总爱乱夹菜的人不在桌上,祁照眠的胃口也有几分欠缺,如往常一样随便吃了几口就撤了。
她沐浴过回到和阳殿,发丝的水汽被布巾包裹着已经半干,柔顺地搭在肩侧。
殿内昏暗,入了冬,难免有几分冷寂。
祁照眠忽地升腾起些许烦闷,正欲叫人点亮火烛,黑暗中便忽地燃起点光亮来。
她瞧见一个清瘦颀长的身影窜回床上,心里莫名出现一丝期许。
“公主怎么才回来?快来躺下!”
果然是她。
祁照眠唇角微弯,背着手走到床边,瞧着这人只穿了一身里衣,正笑眯眯侧躺着,撑着脑袋拍拍身边的位置:“来呀。”
白天才感受过这个“汤婆子”的温暖,此刻这个被窝便极具诱惑力。
祁照眠绷着体面睨着她:“不是说回清政司审问犯人,怎么还没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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