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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就要追不上了,熊天乐拉住下属,两个人站定,他举枪瞄准,只见砰的一声,几十米外那个黑影啪地摔倒在地,发出哎哟哎哟的叫声。
人抓到面包车上以后,陆文胜也赶了过来。
可到了车里一看,居然是两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其中一个,还是之前在桥上恐吓小孩的那个。
陆文胜握紧的拳头悄然放下,一腔怒气无从发泄。
“是谁叫你们来这里取东西的?”刘彪很有经验,并没有直说出袋子里的物品。
两个少年闭嘴不言。
子弹从其中一个少年的腿肚子贯穿,打了个血糊糊的洞,已经给包扎上了。
熊天乐也不客气,直接一脚蹬在那洞上,差点儿没把他踹得背过气去,疼得他哇哇地大哭起来。
“说话,别给脸不要脸!”
尽管如此,两个少年还是一言不发,为此,他们两个又受了些额外的皮肉伤,就连陆文胜,也忍不住给了他们好几拳。
“怎么办,总不能直接给打死了吧?”一个民警说道。
刘彪抬腕看了一下时间,挥手道:“算了,咱们还是先带回局里吧,回去慢慢审。”
在野外埋伏了十多个小时,他知道大家又累又饿又渴,只在这里发泄情绪,什么问题也解决不了。
公安局审讯室。
一盏大瓦数白炽灯将里面照的宛如白昼。
两个少年被分隔到不同的审讯室,分开审问。
在左边这间,受枪伤的少年在椅子上一抬头,看向陆文胜的眼睛猛地一闪。
“陆老师?”
“你……认识我?”陆文胜看着这个少年,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他是谁,但光是被他喊做老师,他就觉得自己像是受到了侮辱。
这种人,也配喊自己老师。
“我是石湾小学的呀,以前你教过我,嗯,其实我是刘燕玲那个班的,我叫何远。”少年一瞬间不像是在顽抗的犯罪嫌疑人,倒像是见到老师害羞的那种学生了。
“哦。”
提到刘燕玲,陆文胜心里就五味杂陈。
这娘们一开始跟校长王仁刚狼狈为奸,后面被扫地出门后,就疯了,后面就成了老光棍、老流氓们时常光顾的对象。
熊天乐的眼睛一亮,马上提气道:“小子,既然陆老师教过你,你怎么能对不起他呢,要跟坏人一起害他呢!”
“我……我没有!”何远马上否认,他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何远,”
一直在旁边没说话的许海兰突然扑通一声,给他跪了下来,“孩子,你既然是陆老师的学生,我求求你快告诉我,我们家小凯现在怎么样了,在哪里?他……他还活着吗?”
小凯作为教师子女,常去学校,学生们都有印象。
何远大惊失色。
“什么,小凯他……他不见了……”这下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那个孩子难道是……他反应过来后,脸上一阵羞愧,不敢再去看陆文胜和许海兰。
“你说话呀,你快告诉我们你知道的啊,阿姨求求你了,阿姨给你磕头了!”许海兰不顾形象地在地上邦邦邦地磕头。
何远终于崩溃了,哭着说出了自己知道的一切。
“是一个瘸腿的男人叫我们来的,叫我们两个到桥洞去取一个包,事成之后,他愿意给我们一人二十块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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