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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1章 二选一（第2页）

阿秀停手，很是意外，扭头问到棠宝：“小玄师，你不阻止我？”

“欠债还钱，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棠宝慢慢走向阿秀：“这是应该的，我为什么要阻止你？”

“我们是玄师，不是法师，满口慈悲为怀。你怨气这么大，我还让你慈悲，那样只会让你怨气更大。”

棠宝顿了下，缓缓开口：“可很多人相对来说算是无辜的，毕竟人天生自私，不可能为了一个外人来损害自己的意义，也正因为如此，能够舍弃自己的无私英雄才让人敬佩。”

“小玄师，你想说什么？”阿秀皱眉。

“我知道你不怕灰飞烟灭，你只想让他们得到报应，可这三个小姐姐呢？你也不在乎她们吗？也让她们跟着你落得一个灰飞烟灭的下场吗？”

这话让阿秀动容了，她的确如棠宝所说，自己灰飞烟灭没关系，但女儿们她舍不得，可她们是枉死的，又被一个无良玄师给封印在了那井下，都无法进入轮回道。

若是可以，她希望她的女儿们能下辈子投胎到一个好人家，可以不用再跟着她受这种罪，甚至她希望她们能投胎成男孩。

明明只是性别不一样，她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一个性别尊贵，一个性别就卑微。

明明女性才是生命创造者，也是因为母亲的养育，孩子才能长大，可好似这孩子跟女性完全没了关系，全都是男人自己完成的。

她真觉得可笑！

“你进去吓唬他们一通，他们侵染的怨气也足够让他们余生都生活在痛苦中。”

“之后我会送你们娘仨进入轮回道。”

棠宝让阿秀自己选择：“你也可以将他们都弄死，这是他们罪有应得，我不会插手，但你们因此再也无法进入轮回道，只能永生永世被压在那口水井中。”

“当然我不会给你们再害无辜人的机会，我会将你们的修行都废去。”

怨灵是很可怕的，尤其是这种有了灵智的怨灵，因为怨气，她们能比正常的鬼灵灵力更高，而且还会吸收到其他人的怨气。

但任何事情都是把双刃剑，怨气会让人神志不清，同样也会影响到怨灵，随着她吸收的怨气越多，她的灵力越高，同时她的戾气也会越大。

迟早有一天，她会反过来成为怨气的奴隶，只能任凭怨气驱使，到时候别说是无辜的人，有可能她连自己的女儿们都不放过。

“我……”

阿秀不知道该如何选择，她很想杀了那些人，将他们也困在冰凉阴暗的井底，让他们经历她们母女曾经经历的痛苦，但她又不愿意让女儿们无法进入轮回道。

她很清楚一直无法进入轮回道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

回头看向女儿们，她们并没有生出灵智，还是跟死前一样懵懂，单纯知道要跟着妈妈，妈妈让她们做什么，她们就做什么。

就因为她，她们才会死，如今难道她还要再次连累她们吗？

阿秀神情痛苦，见她身上怨气减弱了些，棠宝心里却特别难受。

因为她知道是自己让阿秀如此痛苦的，而她始终都没忘了自己是个妈妈。

正因为如此，怨气才没有完全将她的神智吞噬，反而为她所用。

阿秀并没有纠结多久，她给棠宝跪了下来：“小玄师，谢谢你，我的女儿们没有错，是因为我，她们才这样的，一切都是我的错。”

“你们要惩罚就惩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