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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纯情了,没经历过这样的事吧。
槐玉澜都能看到陈幺在发抖,但都这样了,陈幺还是没出声叫他离开……也不怪他总是担心陈幺,这孩子真的太柔弱善良了。
长着这样的一张脸,拥有这样的身体,却是这样的性格。
被欺负,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他真的很抱歉,甚至是愧疚,可他不是好人:“到底怎么了?”他很手掌很宽,掌心温暖又干燥,他抚摸着陈幺的发顶,声音还是温和的,“别怕好吗。有我在……没关系的。”
多么温驯端庄体贴的绅士。
在被摸头。
在被安慰。
明明知道他在做什么不是吗?还真是该死的温柔,陈幺都要惭愧了,但人就是贪婪的,他现在好难受,只是这样,是不够的。
他支起脑袋,苍白的脸涌起了潮红,睫毛还是很蓬,根根分明又卷又翘,漂亮得像特制的活偶:“我……”就是难以启齿,他抿唇,捏紧了抱枕,再次尝试,“我。”
还是说不出来,他把抱枕挪开了。
槐玉澜看到了。
他几乎是静止了下,视线扫过陈幺的脸颊,明明这么腼腆内向,却总是干一些直白热情的事。
还真是,十分的可爱。
他把手挪到了陈幺的脸庞上,离得近了,体型差就越发的鲜明,他上臂结实有力,手掌又大又宽,几乎能盖住陈幺的脸:“车队很赶。”
他们都是坐着的,他还是要高出许多,“是不是很久没疏解过了?”
不嫌弃他是男生吗?
陈幺有些诧异,他还没有掩盖自己诧异,睫毛又往上掀了点,微抿着的唇都放开了。
又吓到他了。
太直接了吗?
还是温柔一点吧。
这样想着,槐玉澜只是把声音放得更温和了:“小幺。”他的手继续往下滑,腕骨挨到了陈幺的肩,掌心贴着陈幺的颈侧,指腹缓缓碾着陈幺的耳垂,“……可以吗?”
什么可以吗?
这是个可以拒绝的姿势吗?
陈幺很快忽略了这些,好近、真的好近,这是个暧昧极了的距离,槐玉澜那张享誉全球的脸放大了就更英俊了。
他真的敏感,被触碰到的地方痒得要死,但他又没舍得躲。
喜欢被槐老师触摸,喜欢、真的太喜欢了。
……这么近,是要亲他吗?
有些眩晕。
太紧张了,肢体的接触面积超出了能接受的极限,他不知道什么是应激,他就是头晕、胸闷、心悸——他难受到反胃。
槐玉澜倒没有被推开。
陈幺自己扭开了。
他的脸迅速褪去了潮红,苍白的有点吓人。
捂嘴,弯腰,他是没有发出什么干呕的声音,但显然,跟坐晕车了一样,他在反胃。
这不是槐玉澜第一次被拒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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