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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在……奴婢在给季二小姐打下手,帮着布置内苑的花圃。”迎春不敢抬头,红着脸说道。
裴帆笑了笑,也不拆穿她:“那你当时布置的哪一丛?其中有什么花是你放的?放在哪个位置?
“奴婢……奴婢布置的殿门右侧第二丛,放的白牡丹,放在,放在桂树旁边。”
裴帆点点头:“那那里一共摆了多少盆白牡丹?分别是用什么花盆?”
“一共摆了……摆了十二盆,用的,用的玫瑰紫釉圆形花盆……”
突然,裴帆笑了,朝着皇帝拜下:“迎春撒谎,皇上可派人去看看。”
他记忆力极好,那个位置摆放的根本不是花盆,是花瓶。
而且也不是十二盆,是二十四个,代表二十四节气的钧窑玫瑰紫釉弦纹瓶。
裴帆是皇帝一手提拔,自然知道他的本事。
是以,下巴一扬,便叫门口的侍卫出去看看。
不多时,侍卫急急忙忙回来:“禀圣上,迎春撒谎,门口是二十四个钧窑玫瑰紫釉弦纹瓶。”
迎春霎时慌了,心脏砰砰直跳,忙四处寻找救生之机。
季皇后没想到,这裴帆竟这么难缠!
这条狗,竟然这么快的速度,便将这些事全都查明白了!
证据、证人,一个不落,今日,怕是有些棘手……
季皇后知道事情败露,心头发虚,目光也再没向迎春看一眼。
见季皇后没有帮助自己之意,迎春喉咙一紧,却是着急地哭了出来:“皇上饶命,皇上饶命,是奴婢记错了!是奴婢忘了……”
皇帝阴沉的目光犀利地扫向她,似是要将她整个人都刺穿。
一开口,便是大声怒吼:“报实情!”
他漠然的眸子里含着杀意:“若是只会撒谎,那你永远都不用开口了。”
他气息沉肃,腮帮子似有微动,锋利的眸子像是即将卷起狂风暴雨。
迎春再也不敢看季皇后,抖抖索索地,忙将所有实情全抖了出来。
“皇上,是季二小姐,是她吩咐,让奴婢将加了烈药的酒,必须给裴指挥使喝下的,说……说今日的计划,便是要让裴指挥使轻薄王妃!”
最后一句话,迎春着急得语气都加重了些,说完,头已经重重磕在了地上。
其实在迎春来之前,皇帝对裴帆的话便已经信了六分,毕竟自己好不容易才培植起来的难得的可用之人,比起季家,可管用多了。
而现在迎春倒戈,更是直接给季青妍判了死刑。
皇帝看了皇后一眼,整个人怒气难纾:“嘉茹,你看看,你看看这是什么事?这样的季家,你难道还要包庇吗?!”
皇帝脸色发沉,略微带着些不满:“今日是你要办的赏花宴,青妍又是你妹妹,我不相信这事你完全置身事外。
若没有你的首肯及授意,这些宫人,还有王妃和裴帆中毒,若你不是皇后,任何一件罪名,都足以让人株连三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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