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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海虚虚晃晃的,尽是那片挥散不去的阴翳丛影。
这兽人是怎么长的啊……
霍铎尔微微侧目:“白?”
余白盯着泥地,说道:“你腿上的伤还没完全好,怎么就下来了?”
又支支吾吾的:“还有为什么不拿东西遮一下……”
霍铎尔听出亚雌兽话里的闪躲,想了想,背过身靠近石床,拉过兽褥盖好下身。
他身上的伤势恢复大半,稍微走动并没有出现其他异常。
霍铎尔重新把目光放在那团朦胧的影子上:“白,我在这里,别怕。”
余白松了口气,含糊回应霍铎尔的话。
他清了清嗓子:“没事的话就继续睡觉吧。”
余白小跑着回到木床躺下,还特意背对着霍铎尔,生怕又看见不该看的大东西。
这一宿秋风不止,石墙外到处充斥响动。
*
余白睡不安稳,梦境格外混乱。
一会儿听到野兽的嘶鸣,一会儿发现粮食见底。他急急忙忙寻找,伸手想扒拉到更多的食物。
画面陡然一转,竟发现自己竟然被兽人抱在腿上。
那兽人□□,躯体格外高大健硕。
他被对方抱在腿上,低头一看,黑黢黢的丛林沾着湿,与白日见过的孽物赫然重叠。
而他的手,正往上面扒拉。
……
余白惊得叫了一声,抱着兽褥从木床滚落。
他捂着后脑痛呼,紧接着红着脸背过身,又小心翼翼往另一头打量。
霍铎尔似乎刚睡醒,疑惑地“看”着他的方向。
“白,出了什么事。”
余白捂着微微发烫的脸颊,使劲甩了甩晕乎乎的脑袋。
“没、没什么。”
霍铎尔沉默。
他的视觉虽然受阻,但听力和嗅觉更为敏锐。只片刻,便隐约嗅到了一股淡淡的气息。
余白心虚移开眼睛。
他悄然回头,见霍铎尔好像没什么反应,这才忍着羞耻下床,迅速找了另一件陈旧的麻袍换上,将脏了的这件带到河岸清洗。
小院里,余白打量木架上悬挂的麻布袍,拧干水后,站在原地发呆,既欣喜又苦恼。
他从小身体就不好,一直生病,所以长这么大,几乎没出现过蓬勃的生理现象,今早还是头一次。
身体能像正常人一样,有了蓬勃的变化,余白再高兴不过。
可他面薄,梦里的身躯和霍铎尔有几分相似。
虽然那种梦只是激素影响下产生的一种大脑的潜意识活动,可面对不知情的霍铎尔,实在叫他心虚和苦恼。
秋季清晨的雾气散去,阳光出来后就暖和了许多。
余白收拾好情绪,抬起一盆水慢吞吞回了屋里。
“霍铎尔,这水你拿来洗漱,等下吃完东西,我还要出去一趟。”
说着,余白揉了揉鼻尖,忍不住打了喷嚏。
他一夜没睡好,精神有些蔫,还感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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