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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利君说陈明初的病情没有那么严重,想来情况反而要严重不少。
……
戴春风与齐伍一起喝茶,两人难得有闲暇时间品茗闲叙。
忽而,戴春风摇摇头,叹息一声说道:“那么一大笔钱就从眼皮子底下熘走了,实在是心有不甘呐。”
齐伍知道戴春风所言指的是上海方面南洋华侨捐赠给新四军的那笔捐款。
上海站站长郑利君已经来电请罪,言说上海站谋取该笔款项失败,研判红党已经将该款项转移出上海,特为行动失败向重庆本部请求责罚。
齐伍点点头,说道,“上海站那边应也是尽力了,有多名同志为此牺牲,他们本在沦陷区就非常辛苦。”
“我也没说要惩处他们。”戴春风瞪了齐伍一眼,笑着骂道,“你齐伍又收了郑利君什么好处,颠颠儿跑来为他当说客。”
“天地良心。”齐伍叫冤喊道,“他郑利君向来吝啬,除了对局座您大方,我可休想得他半点便宜。”
“行了,别叫屈了。”戴春风笑着说道,“知道你是仗义执言。”
说着,戴春风点点头,“也就是你齐伍,老好人一个。”
“齐伍只知道,局座信重之人,皆是栋梁干城,局座是爱之深责之切,其中辛苦,令人感佩。”齐伍表情认真说道,“相比较局座之辛苦,齐伍只是做一些边边角角的小事罢了。”
“等郑利君回重庆,叫他请你吃酒。”戴春风缓缓说道,“他欠你一顿酒。”
“那这顿酒,我就却之不恭了。”齐伍哈哈大笑。
说着,齐伍指了指南面,“我们没有捞着,那边费尽心思也没有吃到,呵呵。”
戴春风也是哈哈大笑起来。
薛应甄的中统办公楼在军统的南面。
得知中统方面也想要谋取这笔抗日募捐款,在戴春风的心中对于这笔钱的谋划就从必须搞到手,变成了即便是军统没有弄到,也绝对不能让中统得手了。
故而,他能够‘原谅’上海站郑利君谋取募捐款的行动失败,最重要的原因就是中统那边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这次行动,乞巧花有无暴露可能?”戴春风表情严肃问道。
“可能性极低。”齐伍思索片刻后,表情坚定说道,“乞巧花只是策应帮忙,并未真正涉入此事,没有留下什么可供敌人追查的线索。”
戴春风缓缓点头,‘青鸟’和‘乞巧花’是他手中在日本人内部的两大战略王牌特工,绝对不容有失。
……
戴春风看了齐伍一眼,忽然问道:“有事?”
齐伍一怔。
戴春风便笑道:“你齐伍可是大忙人,无事不登三宝殿,哈哈!说吧,出了什么事?”
齐伍苦笑一声,“就知道瞒不住局座您。”
“有好消息?”戴春风又问道。
齐伍自然是有事来向他汇报,如若是坏消息,齐伍定然不敢耽搁,会直接汇报。
现在,齐伍却安安稳稳的陪着他喝茶,并不急于汇报,想必是好事,或者近一步说是不算太大的好事,若是大喜讯,齐伍也不会耽搁,早就报喜了。
齐伍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说,他的面色上露出略古怪表情。
戴春风喝了一口茶,看了齐伍一眼,看到其古怪表情,也是不禁错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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