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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闲笑道:“何老哥有什么好担心的?就算裁撤,也只是换个名号,巡街房没了,或许有别的房。你只要修为在,能力在,还怕什么?”
“不是怕,这事就跟生孩子似的,姑娘小子都高兴,可落地前总安不下心。”何磊道。
李清闲想了想,道:“你是守河军下来的,有真本事,就算宋大人接了新司,你也还是一房之主。”
“哦?小李你有消息?能细说吗?”何磊眼睛一亮。
众人也瞪大眼睛望过来,只于平望着冷盘。
李清闲心道这何磊真是官场油条,他知道自己和周春风走得近,挑起话头就是想问这件事。
李清闲笑道:“现在八字没一撇,我也不好说什么,只能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也对。”何磊点点头。
众人聊了一阵,发现好几个菜没上,何磊看了一眼道:“谁去催一下菜?”
坐在下首的韩安博笑着起身道:“我去催一催。”
过了好一阵,韩安博推门而入,身后店小二手里端着热腾腾的粉蒸肉。
韩安博道:“今天人多,上菜慢了些。”
“这地方的菜确实不错。”于平道。
董英笑道:“那是远远胜过猪食的。”
众人大笑,等小二走了,从夜卫的猪食开始聊,一边聊一边喝酒。
韩安博滴酒不沾,众人说了几句便不催。
除了于平与韩安博,其余人都已入品,又是武人,又是低度酒,用的都是三寸高的大瓷杯,频频干杯。
酒不醉人,但走肾又走腿。
酒酣时分,几个人来来回回去放水。
李清闲连放水两次,第三次出门,从二楼走到一楼后院高挂“雪隐”二字之处,未等进门,迎面就见一个满脸通红的人走出来。
两人四目相交,微微一愣。
对面那人身穿澹青锦袍,书生打扮,微胖,面色微红,酒气荡漾,脚步不稳。
见到李清闲,他脸腾地烧起来,将刚洗好的手往腰后一抹,两手一边摘着腰间玉佩,一边苦笑道:“清闲你别挑我理,昨天本想为你庆生,但怎知被硬拉走喝酒,喝多就忘了,晌午才起来。本来要去你那里赔不是,结果又被楼公子点了将。这事我不狡辩,我的错。老孙去了北边,与你相好的书院同窗只我一个,我没去,太不应该!”
说着,这人将玉佩塞给李清闲。
李清闲笑道:“都是多年的朋友,不挑你理。不过,肚脐你下次再不来,这理我挑定了。这玉佩就不收了,有机会请我吃顿饭就行。”
杜其真借着酒劲,硬抓着李清闲的手道:“不行!我杜其真虽是个小人物,但绝不能做没面皮的事。你不收,我以后没脸见你。小李子啊,我真不是那种捧高踩低的,是真没时间。书院马上结业,大家东奔西走,有的备考,有的找门路,我是真忙啊。在书院的时候,谁特么能想到结了业,世道竟然这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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