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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观?臭道姑?」无回应,环顾四周,臻观、灵观、贺甜他们统统都消失了,只有我一个人站在深浓大雾里,而手腕不知几时被套上臻观那串佛珠,绕了两圈。
恐惧盈满心头,再定睛一看,送嫁那群人,全都飘浮在空中,他们都没有脚,嘻嘻哈哈笑着,在我身边游荡着。
身后又响起一阵怆然号丧声,转身一看,几簇白幡忽荡荡地飘在夜色里,一些人穿着孝服,抬着一个棺材,哀哀哭着,朝桥的方向走,走着走着,与送嫁的撞在一起,一送一接,红与白汇合,笑与哭混杂,夜色浓雾诡异森然。
我默默蹲下身,抱住膝盖,试图掩藏自己在送嫁鬼中的踪迹。
一个红衣童女飘着停在我眼前,眼珠子乌森森的,嘻嘻打量我:「姐姐,你也想当新娘吗?」
「想啊。」我看着她,莫名脱口而出。
她嘻嘻笑得更欢,朝我凑过来,向我伸出手,摊开掌心。
「姐姐,我请你吃糖啊。」
我茫然伸手去接。
「别接。」低沉的嗓音在耳边浮起。
一道白光忽现,手上的佛珠微震,很淡的檀香味再次萦绕在鼻尖,我清醒过来,迅速缩回手,红衣童女一下被白光弹开。
我转脸一看,臻观回来了,他半揽着我,我呜呜地扑向他的怀抱:「好可怕啊,臻观……刚才你去哪了?」扑了个空,方才的臻观只是个幻影,我傻了,对着空荡荡的大雾喊,「臻观?」
「小殿下。」他明明能答应我。
「臻观,你出来,我害怕。」我一边抹眼泪,一边循着他发出声音的方向寻摸过去,每每看到他,却都是虚影,回回扑空,没有人。
「别哭。」他低沉叹息声在四面八方响起,仿佛有微凉的指尖触过我的眼泪。
「为什么我看不见你?」
「……」他那边的声音断断续续,「……不要摘下佛珠。」
他的声音消失了。
「臻观?」
城楼上一点微火在昏暗夜色中忽忽亮起,刹那一灯传万灯,茫茫灯海中,无数经幡簌簌摇动,浓雾消散,曲桥、红白队伍同时消失。
街市繁华,路上行人熙来攘往。
「栀栀,发什么呆呢?喏,你要的糖葫芦。」
眼前出现一串鲜艳糖葫芦。
我愣愣地抬头,眼前人是国公府世子,顾景然,跟我从小玩到大的。
「臻观呢?」
顾景然疑惑地皱起眉:「什么臻观?」他一边说,一边探出手来摸我的额头,摇摇头,「没发烧啊。」
「顾景然,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你傻了,不是你闹着要出来玩,你皇兄让我带你出来玩一趟,玩完这一趟,回去准备成亲了。」
「成亲?谁跟谁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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