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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不许丢下我。”白若兰说道,“便是死,我们也要在一起。”
“好。”程千帆微笑着,点点头,他的心中满是愧疚,他能够想象过去这一天发生的事情对于柔弱的妻子来说,是多么的艰难。
白若兰轻轻拍打了一下丈夫,她自然知道他这话是在哄她,便是再有下次,丈夫依然会独自面对危险,并且提前将她们保护的很好。
程千帆便假作是被打在了伤口上,疼得叫了一声。
看着白若兰心疼的、手忙脚乱的查看伤口,他开心的咧嘴笑。
“不理你了,捉弄我。”白若兰生气了。
不一会。
“我饿了。”程千帆说道。
白若兰哎呀一声,从床头柜上拿过保温盒,倒了一碗粥,一只手端着碗,另外一只手轻轻搅动瓷勺,檀口微张,轻轻吹气。
“我刚才去食堂,让师傅煮了瘦肉粥。”白若兰轻轻吹着勺子里的肉粥,自己尝了一小口,还有点烫,又吹了吹,“来尝尝。”
程千帆便张大嘴巴吃了一口。
“味道怎么样?”白若兰问道。
“没比烧的好。”程千帆一脸嫌弃。
“瞎说,这可是食堂大师傅亲自出马熬的粥。”白若兰嗔了一眼,却是嘴角上扬,眉眼都是喜意。
……
“阿胡,你老实交代,是不是卢兴戈偷偷将燕畅救出去了?”陆飞面色不善的看着阿胡,问道。
“陆组长,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不明白。”
“少他娘的在老子面前演戏了。”陆飞面露凶光,“定然是卢兴戈得知燕畅被关在医院,早就提前安排人将燕畅救出来了,然后故意给老子来了这么一出,想要看老子出丑。”
阿胡惊呆了,他怎么都没有想到陆飞竟然会如此想,“陆组长,天地良心,我刚把燕畅兄弟被抓的事情告诉了组长,组长就去找站长了。”
“真的?”陆飞枪口指向阿胡的脑袋,“此事事关重大,敢骗我,老子毙了你!”
“陆组长,卢组长的为人您还不知道吗?卢组长一心抗日,心中只有抗战大计,绝对不会拿这种事情乱来的。”阿胡急的跳脚,说道。
他觉得陆飞的脑子是被驴踢了,竟然怀疑这是卢组长故意戏弄他。
这怎么可能!
且不说卢组长不是这样的人,即便是卢组长是这样的性格,他也不敢的。
拿行动大事来开玩笑,卢组长有几个脑袋够上峰砍的?
陆飞沉默了,他仔细思考,卢兴戈确实是如同阿胡所说这般人,这个家伙是军人出身,极为注重军规军纪,确实是不像是如此荒唐、乱来之人。
他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此事也意识到自己刚才那些话实在是大失水准。
都怪卢兴戈这个王八蛋!
陆飞心中骂道,他自讨自己素来本事不凡,自然不会如此糊里糊涂,都是被卢兴戈那瘪犊子玩意气的。
既然不是卢兴戈安排人营救的燕畅。
那么,会是哪一方人马做得?
党务调查处?
不可能,且不说他们去年被日本人几乎一锅端了,现在还没有缓过劲了,便是他们有这个能力,也不会去营救特务处的人,那帮鳖孙高兴还来不及呢。
是国府在上海的其他潜伏势力?
或者说,是——
上海特情组?
陆飞心中灵光一现。
虽然上海特情组这个部门极为隐秘,但是,作为郑利君的心腹,他自然知晓。
对了,必然是上海特情组。
也只有上海特情组这个兄弟单位才会出手营救上海站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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