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刁氏听的一脸迷惑,不过一想到昨晚那顿鲜美的鱼片汤,内心又忍不住生出几分期许来。
褚朝云起身前跟她嘀咕了两声,刁氏满面讶异,“你要那个?我确实还有不少,就在我屋子里的脚蹬下放着,你自去拿便是。”
“好嘞!”
褚朝云痛快的应了声,拿上还剩的一个馍馍,脚步轻快的下了木梯。
虽说褚朝云一上船就和刁氏走得近些,可依旧有几个眼热的目不转睛盯着他们,见她走开,才你推我搡的去了刁氏那坐。
“刁氏,你跟朝云那丫头不会没上船就熟识了吧?”
刁氏讶然:“自然不是,怎么可能。”
方脸的船娘闻言,挤出两分假笑:“那她怎的对你这么热乎?咱几个都是差不多时候上来的,互相照应些本就是应该的,往后你要是有啥需要我们帮忙的,只管说一声便是!也不必次次都麻烦朝云丫头,你说对不?”
刁氏斜去一眼,随即也扯出些笑:“这是一定的。”
方脸船娘点了点头,又下意识往她腿上看去,见刁氏一脸的不在意,仿佛那点小毛病并没对她造成什么影响,这才不太死心的走开了。
刁氏白了他们一眼,心中不太爽快。
这群人嘴上说着要互相照应,可上次她下船去给春叶送吃食,他们非但没一个要主动帮忙扫雅间,还煽风点火的讲她小话。
她心中的担子压得重,没得心思和谁称姐道妹,可自认也没对不起谁。
偶尔有吃不完的扁食带回来,或是哪个船娘磕碰了,她也是帮忙干过活、想办法给他们弄过草药的。
刁氏的脾性从前也是有几分烈的,若非怕这几个心思多的攀扯褚朝云,她刚才真想就着机会问问他们来着。
船上发生的小插曲褚朝云并不知晓,她这会儿刚从刁氏房里出来往自己屋走。
褚朝云捧着针线篮子,里面放着些长长短短的布条,房里还放着昨晚从厨房挑回来的粗树枝和细竹条,推开了门,篮子刚拿进去,对门便有了动静。
褚朝云回头和徐香荷对上视线,徐香荷单手扶着门板,表情有几分痛苦。
这女子看样子是想通了些,遭乱的头发被拢好了,衣裳的褶皱也抻的平平整整,徐香荷羞怯的看着她,面上憋的一脸汗意:“姑娘,我……我想去……”
褚朝云看出来了,徐香荷想去茅房。
“从这条窄道过去上木梯,船尾就有一间。”
她指完路,就进屋关上了门。
趁着还有些休息时间,褚朝云便坐在床上忙活开了。
其实想要抓鱼不那么费力,下网子是最方便的,现世也有许多用这种方式抓鱼的,但褚朝云手里没有工具做不了网,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她还用不到那么多鱼。
没地方存放的东西,每日现吃现捞就好。
褚朝云将韧劲十足的细竹条围成一圈绑死,然后就从那一堆碎布条里开始选合适的,不但要长度合适,还得结实。
寻到一些,就开始穿针引线的往细竹条上缝,先从不同的角度将两边固定,穿插成一只网状,在将布条和布条重合的部分也缝牢固后,就拿着做好的简易渔网和粗树枝绑到一块,做了个能握着方便的柄。
眼看时间差不多了,褚朝云顾不上检查渔网的结实度,放下针线,急急忙忙跑上去干活。
一出来就得知厨娘今日要做山药宴,成筐的山药一摞一摞往花船上抬。
褚朝云躲着劳工避免碰撞,顾前没顾后,一回头,便和来人撞个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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