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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还是在这荒山野岭的地方?
我眼前还挂着泪雾,擦了把眼睛后四处去看,又不见周围有人。
果然是幻觉,我又低头准备哭。
可就在我低头的一瞬间,那个声音又一次响起来:
“南山桥,山桥……”
声音很虚,但是我听出来了,是个男人在叫我。
这就奇怪了,除了胡为民经常“山桥,山桥”的叫我,我身边好像再没有人这样叫我。
有那么一瞬间,我还以为是我死去的爹还魂过来了。
可是我爹从来只喊我的小名“桥儿”,从来不会喊我“山桥”。
我再次抬头张望,还是没看到人。
“谁?”
我以为我问了,也不会有人答应。结果我刚问完,身后突然就响起了回应。
“山桥,是我,张篓子啊。”
我大吃一惊,连忙回头去看,果然是张篓子在我身后。
“张篓子,你……你怎么成了这幅样子?”
只见我眼前的张篓子,身上没有一块皮肉,只一副森森白骨站在那里。
如果他不说自己是张篓子,我还以为是哪家的死人骨头破土而出了。
张篓子离我不到十米远,他努力的想走过来,结果被脚下的石头拌倒,直接摔倒在地。
我没有过去扶他,我不知道张篓子的来意,不想随便去接近他。
“张篓子,你是来找我报仇的吗?”
白骨的张篓子在地上挣扎着站起来,浑身的骨头碰到一起,发出干柴敲击的“哐哐”声。
“山桥,我那日被你用鬼皮困住,就知道自己逃不掉了。但是我知道自己作恶多端,死,也是罪有应得。”
白骨的张篓子说的很释然,我却皱起了眉头。
张篓子就是个地痞无赖,他什么时候有这么高的觉悟,还知道自己反省了?
“张篓子,你害死我爹,又连累我娘没命。我杀你,没错。”
我话说的很冷,同时手里已经攥了一个神拳符。要是张篓子敢扑上来,我就一拳头捶碎他的白骨。
神拳符还是胡为民教我的,我当时还觉得自己不会像胡为民一样,和别人动手动脚,没想到今日却要用上了。
白骨的张篓子站起来后,好像没有打算靠近我,只是立在原地说:
“山桥,我知道我该死,你杀我,我也不怨你。我今天找你,是有事求你。”
我保持着戒备:
“什么事?”
白骨的张篓子咵答着一口发黄的牙问我:
“你前段日子是不是回南沟村了?”
我点点头:
“回了。”
白骨的张篓子又问我:
“你就没发现村里有什么不对劲?”
我想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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