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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如屏哪里会想不到这些?只是在她心里,不管那孩子变成什么东西,她都是要亲眼看见,甚至要不惜豁出自己皎鬼的命数去救了那孩子才行。
可怜那孩子,一边是当娘的想要舍命护它周全,一边是当爹的下旨驱杀它,不知道它是幸还是不幸。
曲如屏看我和胡为民一时半会不会和她走,闷声不吭地站在那里。
最后,曲如屏突然一个大转身,甩着鲜红色的飘纱和浓绿色长裙就飘走了。
半空中,是曲如屏坚定的声音:
“无论如何,这孩子我都是要救的。你们若是不肯帮忙,那我自己去。你们若是要奉皇上的命来杀我母子二人,我曲如屏等着便是。”
曲如屏飘的极快,最后她说的话和她花一样盛开的裙摆,都因为飘的太远而模糊不清。
胡为民问我追不追,我摇摇头:
“我们快去快回南沟村,等处理了这些中阴人再去找她。”
我本来想让绣月一个人去南沟村,她飘忽起来肯定比我和胡为民走路快。
但是绣月被另一个生魂吓到了,总觉得那东西还在附近,说什么也不和我们分开。
没办法,我只好和胡为民再跑一趟南沟村。
胡为民衣衫褴褛,我们回到悬崖上,先去行宫里随便找了身衣服穿上,然后才出发去南沟村。
因为担心悬崖下的中阴人生出变故,我和胡为民这次赶路赶的那叫一个猛,一路上脚底生风的差点飞起来。
终于回到南沟村,我和胡为民直奔我家而去。
玉石人俑还在我的床板下,可是让人失望的是,无论我和胡为民再怎么给人俑的嘴里滴血,里面都没有雀阴出来。
胡为民也沮丧地说:
“怎么还是个一次性的玩意儿?”
一千多中阴人的哭声好像就在耳边,我没时间纠结雀阴在哪,而是拉着胡为民就去了白云观。
是的,我要去找玄清道长。现在除了他,我实在是想不出别的办法了。
毕竟我爹就给我留了这么一个宝贝,而且这个宝贝还是他从玄清道长那里顺来的。
白云观里,那口巨大的棺材已经不见了,白色的灵堂也撤走了。
一个正在扫地的白云观弟子看见我和胡为民,扫把一扔就边跑边喊:
“师父,你说的那个两个人真的来了。”
我皱了一下眉头,什么叫真的来了?难道玄清道长早就对他的弟子们说过,我和胡为民会来?
那弟子喊着跑进内室,很快又跑出来:
“二位,师父已经在等着你们了。”
胡为民惊诧道:
“已经等我们?难道你师父知道我们会来?”
那弟子说:
“师父知道,你们离开的那天,师父就说你们还会回来。”
我和胡为民对视一眼,心里都迫切想知道,玄清道长怎么知道我们会来?
我和胡为民大踏步走进内室,本以为会看见浑身挂满赘皮的玄清道长躺在尸狗上,没想到他竟然穿戴的整整齐齐的坐在凳子上。
我和胡为民给玄清道长行过礼,正要对他说中阴人的事,没想到玄清道长突然摆了摆手:
“我都知道了,你们不但破了黑血池和雷电阵,还破了封灵灭法符那个邪阵。”
我大吃一惊:
“伯公,难道那个邪阵是你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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