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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彤带着心疼的目光看着我。
我努力平息自己的情绪,慢慢调整好呼吸。
“我想求你一件事。”一会儿,秋彤说。
“你说。”我的声音有些嘶哑。
“你去找找上面,把你的那个决定收回来,答应去那边,好不好?”秋彤带着恳求的目光看着我,“算我求你了,你答应我,好不好?”
我没有说话,点燃一支烟,慢慢吸了两口,然后看着秋彤说:“你给我住嘴——”
“我不,我求求你,你答应我,行不行啊?”秋彤继续说。
“我说了,你给我住嘴!”我加重语气,然后站起来看着她,咬紧牙根,将脸凑近她的眼睛,“秋彤,我告诉你,我做出的决定是绝对不会改变的,你休想让我改变,任何人都无法让我改变,你就给我死了这条心吧。”
秋彤怔怔地看着我。
“我再说一遍,不可能!不可能!”我说着,倏地转身就往外走。
“你——”身后传来秋彤无力的声音。
走到门口,打开门,我站住回身看了一眼秋彤,她的眼角迸出了泪花,正楚楚地愣愣地看着我。
我的鼻子一酸,转身关门离去。
下午我回到学校上课,为期一个月的学习班就要结束了,下周举行毕业典礼,老师给大家布置每人要写一片学习总结。
我和秦露的其实都不需要写了,在省里的发言稿就是最好的总结。
上课的时候,我有些心不在焉,脑子里想着今天上午发生的事,想着孙栋恺的言行,想着曹莉的举动,想着秋彤的神情,想着我自己做出的貌似艰难却又不艰难决定。
课间的时候,秦露接了一个电话,然后睁大眼睛看着我:“亦克,你疯了?”
我说:“神经啊你,我好好的怎么会疯了,你才疯了!”
秦露凑到我跟前说:“我刚听说你上午晋级了。”
“是的,怎么了?”我说,“换汤不换药,我还是干我的总经理位置!”
“我还听说要调你去任督查中心主任你拒绝了?”秦露睁大眼睛看着我。
“不错!”我淡淡地说。
“你是不是有病啊?发烧了?”秦露伸手摸摸我的额头。
我说:“木有病,也木有发烧!”
“那你到底是怎么回事?”秦露看着我,“如此好的机会,你为什么要错过?你知道不知道到那边去工作对你意味着什么?知不知道那个地方不是什么人都能进去的?”
我说:“知道,你大惊小怪什么,多大个事?我还知道你随后就要问我为什么会拒绝去,是不是?”
“是啊,你为什么不去呢?”秦露带着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我。
“很简单,因为我鼠目寸光胸无大志!”我说,“那边是个清水衙门,即使有发展前途我也不想去,而且那工作还得罪人,出力不讨好,整天要看别人眼色行事,我在发行公司当老大多好啊,上千号人,都得听我的,而且,油水大大的,人财物我全管,有吃有喝有专车有签字权,贪污受贿什么的也方便。”
秦露哭笑不得地看着我,似乎被我的话弄懵了,不知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看着秦露傻儿巴叽的样子,我不由哈哈大笑起来。
秦露愣了半天,迸出一句话:“不可理喻,你疯了,你真的疯了,你就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疯子。”
我转过头不理会秦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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