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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宇寰冷沉着脸,一言不发。
良久后,终于面对项俞第一次心平气和地说了一句:“项俞,你在我身边不久,老子教会了你这么多东西,好的有,坏的也有,今天我再教你一条,既然是你选择了这条路,就别怪仇家索命。”
“是……是啊……”项俞抬起眸子,缓缓直视着高宇寰犀利的眼睛,机械地说:“我要让你知道这该有多痛……我有多痛……”
“你没有机会了。”高宇寰揪着项俞的发丝,拿起摆在旁边的吐真剂朝着项俞的颈侧扎下去……
高宇寰攥着针剂的手掌捏得骨节泛白,发出濒临折断骨头的响声,盯着项俞苍白的脸庞浮现出红肿的掌印,这张自己觉得完美的纯善的脸,得到时恨不得把他小心地保护起来的样子,高宇寰咬牙,狠下心将药物推进血液里。
针头落在地板上,高宇寰露出自嘲地讥笑,他已经够狼狈了,幸好自己的伪装很完美,他被一个骗子弄得的鲜血淋漓千疮百孔,但是他也能骗过所有人,谁都别想看出来。
高宇寰真的已经够痛了。
项俞低着头不说话,手指紧紧地扣着座椅,他感受着药物在他体内的变化,从开始的眩晕到飘忽,大脑似乎无法思考,他体内的每一个细胞都像在撕扯,爆炸似得疼痛。
项俞咬着牙,阻止痛苦的呻吟从口中泄露,他听到有人说话,他抬头追寻着声音的方向,眼前无法聚焦,只是看到多个人影立在自己面前,世界开始旋转。
“项俞,你打算怎么做?”
项俞的头发被揪的生疼,药物的刺激逼红他的双眼,他睁大眼睛努力看清面前的人脸,喘着粗气开口道:“你马上就会知道了……”
高宇寰目眦欲裂,脸色被怒气扭曲。
跑车在雨夜里疾驰,快速冲下盘山的道路,深夜的街上空荡荡的,偶尔几家店面挂着灯牌,林子彦眯起眸子,远远地瞧见一家军火店。
吱——轮胎急剎摩擦过积着雨水的公路,车门打开,皮鞋踩在马路上溅起水花。
他冒着雨走进这家军火店。
店员在柜台后昏昏欲睡,林子彦环视满墙壁挂着的枪支,伸手敲了敲柜台,店员惊醒,林子彦掸着西装上的雨水,“送人的话,有什么特殊的玩意吗?”
店员瞧林子彦的穿着就知道是个金主,笑吟吟地引着他往摆放收藏品的密室里走。
半个小时后,林子彦拿着包装好的礼盒走出军火店,站在跑车边竖起衣领,烦躁的心情随着飙车时肾上腺素的升高烟消云散,他为项恺选了礼物,这次的事情他会注意,下次不会再犯。
一定不会再犯。
林子彦想起项恺现在什么都不懂,身边又只有自己,心里就觉得软软的很热乎,现在只想马上回去瞧瞧项恺清醒了吗。
他坐上驾驶位,刚准备发动汽车目光瞄到后视镜里逼近的黑色面包车,林子彦不以为然,手指按在启动按键上,突然面前的路口横过一辆白色轿车,他见项恺的心切,按着喇叭催促对方快速通过。
林子彦扭头,瞧见后面的面包车已经驶到身旁,心里泛起一股不好的预感,警惕地盯着那个司机的一只手掌藏在方向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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