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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探了鼻息,才安下心来。
***
容清樾受伤严重,邵群南看过后只说,他尽力,剩下的听天由命。
但容清樾本身就是奇迹,救回来第二日短暂清醒,撑着一点意识,安排他们对外宣称她身亡的消息,随后又昏迷过去。
子厦扛着伤痛,一步一步把滁州城公主府的事仪安排好,才为菡萏选择墓地,自己亲手为菡萏下葬。
孔氏一夜头发花白,一面忧心殿下伤势,一面悲恸菡萏的离去。
菡萏虽和她一样是奴,但这孩子被殿下带回来,就一直是她在带着,长到如今模样,她早已视同殿下一样,把菡萏视若己出,那是她的孩子啊。
熬了一整宿,做了十几样菡萏生前最爱的菜,葬礼那日,她的碑前都放不下。
孔氏抚摸着墓碑,喃喃说着:“傻姑娘啊,怎么就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了?你走了,殿下也还不醒来,要是、要是……让我怎么活啊?”
啜泣声进耳,便是他们几个大男人也无法直视那道墓碑。
子厦瞥了眼身边的李绪,朝旁边树林走去:“你跟我来。”
遥遥望去,正巧能看到菡萏的墓碑,也将其他人对菡萏的在意一收眼底。
子厦呼出一口浊气,几日不曾合眼的他眼下挂了乌青,憔悴欲碎。
李绪也同他一样,邵群南严肃的交代循环耳边,他没日没夜看护殿下,只怕自己一合眼她就消失无踪。
还好是白天,要是夜里,他们俩准能把夜路人下个半死。
“殿下未醒,赵茗生的处决还要等殿下做决定。殿下与我都不会放过他。”
“他本就罪无可恕,你与殿下不必顾及我。”
子厦松了口气,他怕李绪对赵茗生还有情意,即使殿下对感情很理智,不会因此心软,但总会有隔阂。
“这事本不应该怪你,但是赵茗生是你的人,我总不能释怀。”子厦盯着前方,仿佛自言自语的说。
孔氏哭得不能自已,就快要晕厥过去,梁郝向他打了个手势与同行而来的人搀扶着她走了。
李绪默默瞧着,没有立刻表态,他等着子厦的后文。
要打他一顿、要他给菡萏偿命,或者要让他做什么事弥补都好。他本身并不觉得,这件事乃茗生做的就与他毫无干系,从最简单的角度,茗生是他带着来的,如果他没有带茗生来北晋,菡萏就不会死。
“如果你也有愧疚,我希望你认真考虑,要不要带着你的人杀回南启,夺那个帝位。”子厦说,“我知道你没有这个意愿,你不愿殿下也不会逼迫你,但当今局势,容不下那么多自我。我不是殿下,没有殿下那么宽容,菡萏已经没了,我不希望殿下接下来更加艰辛,更加难以生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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