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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如今江霖竟这般说他,范正德岂会认,他失望地望着江霖,“公子,敢问你瞧见我的痛快了吗?”
江霖皱眉,他从范正德面上是瞧不出的,可瞧他办事每一次都是干净利落,且毫无章法,若非求个痛快,江霖猜不出他是为何。
总之江霖是瞧不出范正德是为了他好的,然而听了范正德接下来的话,江霖有那么一丝理解范正德为何这般说了。
范正德对江霖讲到,“公子,在你儿时,云哥让我好好照看你,护你在宫中的周全,我便那么做了。”
这一点江霖没有否认,范正德是真真切切做了这些事的。
江霖听到范正德继续说:“云哥那一次说想见见你,我冒着生命危险将你从宫中带出来,回去之后我受了一顿罚,可是让公子糟了任何罪?”
若是范正德不提起这件事,江霖是永远都想不起来的。
江霖先前只记得与范正德口中的云哥,也就是江霖的亲舅舅凌云见面时的场景,且那都是模模糊糊的,丝毫不记得之后的事情。
可此刻,在范正德的话语之后,也有零零碎碎的记忆慢慢往起拼凑了起来,他隐约记起了那一次范正德受罚之后,在床榻上躺了半个月,而他却是安然无恙。
江霖此刻心中有了疑惑,这会不会才是范正德之后疏远自己的缘由?自己害他受了罚。
可是,随着范正德口中的故事继续,江霖明白了,并不是,真正让范正德这般做的,还是与凌云有关。
“那日没有瞧见云哥,我便知,云哥定是遭遇不测了,我有想过将公子干脆丢到那里,自己去寻云哥,可是,我没有那般做。”
范正德说到这里时,江霖能感受到从范正德身上散出来的浓浓悔恨,也能察觉到范正德对自己的怨念。
江霖没有说话,这些事情是他不曾知晓的,且时隔这么久,江霖除了有对凌云的可惜之外,无法有太过的悲痛。
此刻范正德还在继续说着:“在那之后,你仍然是安稳地在宫中长大着,可是让你受了半点儿屈辱?”
江霖在范正德双眼瞪过来时眨了眨眼,他们以为的‘好’,是不一样的。
范正德自认为能做到这般已是他能给江霖‘好’的极限了,并没想过江霖需不需要,是不是这般认为的。
即便是十几年后的今日,范正德仍旧有着这样的念头。
“我费尽心思挑拨九皇子与那个李贼之间的关系,不也是他们威胁到你了吗?我将九皇子留下来,不也是你不想要那个皇位吗?”
江霖听着范正德的一句句质问,张了张嘴,他从未想到,如今的局面竟然都是因自己,是在是太过可笑。
这般想着,江霖也笑出了声,这让范正德眉头狠狠皱了起来。
“你还是不信我。”范正德肯定说到。
江霖却是摇了摇头,“我信你的话都是真的。”
范正德眉头松动了几分,随后问:“那你为何笑?”
“我笑……”江霖说话缓了几分,一字一句地对范正德说到,“这不过都是你一人的妄想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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