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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哭的时候,眼泪就真的滚了出来。
她刚好半低着头,眼泪一滚出来就掉在了容寒声的手上。
手背上一热,容寒声蓦然抬眼盯着她。
四目相对,叶朵朵有了种最狼狈的时候被揭穿的窘迫感。
不等容寒声发问,她便佯装嗔怒的说了一句:“你轻点,好疼。”
言下之意,她哭并不是因为她脆弱,她难过。而是因为他擦拭的动作弄疼了她。
可她的掩饰在容寒声这双如炬的慧眼里看来,都成了小儿科。先前在医院被划伤手,她也没疼到哭。
现在不过擦个血,能那么疼?
容寒声将她竭力想隐藏的那些情绪看在了眼底,却没有拆穿她,眉目一垂,继续擦拭同时道:“这几天你就住我那里。刚刚那些人我会帮查清楚。”
说完,他就扭头看了前面开车的伊森一眼,喊了一声:“伊森……”
伊森立即会意,“知道了,老大,您放心,我马上着手。”
叶朵朵愣了一下,问道:“你也觉得今晚的事是有人蓄意而为的?”
用了也字,就说明她同样是这么认为的。
容寒声丢了沾满了血的纸巾,又抽了几张出来,细细的又擦了第二遍,同时讥诮的冷哼了一声:“天底下哪有那么多人什么都不顾自告奋勇的来声张正义?”
这个社会上大多数人是自扫门前雪的。就算她真的是臭名昭著的小三,顶多说几句风凉话,像今天这样不顾死活的动手打人,这反应是在激烈的诡异。
再说大妈们,她们距离网络比她还遥远,她都没有注意到的传闻,她们怎么知道的那么快?
就算要来声讨她,也应该迟一二天,等这件事持续发酵,到了那种街头巷尾都知道的份上时,她们再来那还差不多。
现在就来,这速度也着实快的让人不得不怀疑。
想到这里,叶朵朵心惊了,眼眸中的光芒也冷了下来。
“会不会是你那位爱你爱到要割腕自杀的未婚妻?”
没来由的,她很生气,非常的生气。
容寒声被她话语中明显的讥讽味道刺了一下,擦拭的动作稍稍一停,眸光凌冽道:“我记得我说过,她已经不是我未婚妻了。”
“前阵子还是。人家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你们做了这么久的未婚夫妻,难道一点恩情都没有?”
叶朵朵张口就来,眼里喷出了小兽发怒般的熊熊烈火。
容寒声楞了一下,紧紧盯着叶朵朵盛怒的脸看了好一会没吭声。
再开口时,他的语气里多了几分笑意,“你这是在吃醋?”
吃醋?叶朵朵被噎了一下,心头莫名其妙的慌了一下。
为了掩饰,她狠狠地瞪了容寒声一眼,抬手挥开他的手,自己将纸巾接了过来,“你的发散思维真让人佩服。我只是想提醒你并警告你,这次我因为你们两得事已经弄得这么惨了,下次麻烦你们都离我远一点。”
“我可以让她离你远一点。”
容寒声接的很快,话却让人听不懂。
叶朵朵终于擦好了脸,鼻子也不留血了,她才伸手理了理乱糟糟的头发,同时凉凉的睨了容寒声一眼:“那你自己呢?容寒声,你到底还想怎样啊?”
“我想……”
容寒声故意停顿,身体倾过来,以鼻尖碰鼻尖的距离,目光幽幽的盯着叶朵朵。
“我想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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