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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冬歌在微微喘息间,张开口,将手套咬下,抛向坐在场前第二排的冬飞鸿。
冬飞鸿心思一动,伸手握住。
那手套看着薄而轻,实则保暖性能极好,翻出的一截里还残留着冬歌的体温。
冬飞鸿愣住了,看向场中人,却在他眼里看到了属于池小池的光芒。
061、冬飞鸿:“……”
他有点欣喜,又有点纠结地握紧手套,心里却忍不住想,这手套,他是要送给冬飞鸿的吗。
然而,想归想,他难道能忍住不照顾池小池吗。
天长日久,抛接手套,已经成了“冬歌”和冬飞鸿在每场决赛结束后的保留节目。
就连媒体也知道,花滑天才冬歌有一个关系很好的小叔,所以冬飞鸿总会在赛场边享有一个靠前的座位。
不过,冬歌在年满15岁的那一天,恰好也是进入成年组的第一场决赛时,冬飞鸿因为飞机晚点,没能成行。
那个座位空下来了。但冬歌的表现依然出色。
他已经不是那个因为一些小事就会轻易影响状态的人了。
这次,他选择的曲子是有一点色气和慵懒的《crush》,上身的白衫里搀着一点蓝,下身干脆是素净的黑裤,但微微解开的最上两颗纽扣,以及从锁骨绘到颈间的一道纹身锁链,让他整个人都显得迷人又成熟了许多。
随着身体的成长,许多高难度动作他都能更加轻松地完成了。
而冬歌现在的经验,怕是已经超越任何一个在役内的花滑运动员。
这两者叠加,沉淀出了一番少年人少有的从容不迫。
结束了赛后采访和发布会,池小池跟教练打过招呼,靠着一副墨镜一条薄围巾成功突围,溜出了媒体的包围圈。
这是冬歌的习惯,在比赛结束后溜出来自己一个人吃点东西。
池小池则自然地把这个习惯继承了来。
他随便走进一家年代感挺强的咖啡厅,点了一杯咖啡,一份奶油塔,坐在落地窗边,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
单从肉眼来看,一点也看不出这个世界正在以12倍速前进。
……冬歌是在办完转调成人组的手续后直接过来比赛的,行李还放在青年组的宿舍里,估计一回去就要着手搬家了。
等这次回去,他也要直接面对娄思凡了。
这些年来,娄思凡这台atm兢兢业业,呕心沥血,为池小池提供了15张初级压缩卡,8张中级压缩卡,2张高级压缩卡,以至于061都看不下去了。
……然后他自己选择去看点别的,比如说冬歌的比赛录像。
池小池一个人呆着有点百无聊赖,索性掏出手机,打开了微信语音通话,跟冬飞鸿连上了线:“小叔,你在哪儿啊。”
冬飞鸿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温润悦耳:“在路上,马上到。”
池小池用精致的小叉子扎了一块奶油塔,送进嘴里:“在路上你还能用手机啊。你看到比赛了吗?”
冬飞鸿说:“还没。”
池小池说:“我输了,输得可难看了。”
冬飞鸿笑:“那你还笑得那么开心。”
池小池难过道:“小叔,你不知道,我刚刚才哭过。”
“……是吗。”
就在他说出这话的下一秒,池小池身侧的窗玻璃被咚咚敲响两下。
池小池转过脸去。
加拿大午后的阳光洒在窗外人的肩膀上,将他的笑颜映衬得越发动人。
而仍贴在池小池耳边的手机里传来冬飞鸿低沉温柔的声线:“我说了,在路上,马上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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