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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长穆此刻走到了他的身边,“兄长。”
“照我的话去做。”
胡长穆眉头紧皱,兄长几天前将自己召到府内,让他往赏赐给高淹的酒水里下毒。
胡长穆是不愿意的,几次劝说,可胡长仁根本听不下去,执意要杀了高淹,若是胡长穆不愿意,那就要换人来做这件事。
胡长穆面对长兄,又不得不从。
看着不得不低头的弟弟,胡长仁抚摸着胡须,大笑而去。
胡长仁坐在自家府内,看着一旁御赐的贡酒,笑得格外大声。
他也不吃酒,就是看着门外,等待着奴仆前来禀告。
他非要听到高淹的死讯,才肯吃酒来庆贺。
他乐呵呵的等待了起来,许久之后,果真有奴仆急匆匆的闯进了屋内。
胡长仁猛地站了起来。
“怎么了?城里出了什么事?”
那奴仆喘着气,满脸的慌张。
“主公,不好了。”
“无碍,你慢慢说,慢慢说”
“安德王高延宗领兵来了邺城,刚刚从东城门闯了进来,士卒们都没能拦得住他。”
“什么?!”
胡长仁脸上的期待与笑容在一瞬间消失,他惊愕的问道:“他来做什么?”
“不知道,此刻他往太宰府上赶去了。”
听到这句话,胡长仁脑海里嗡的一声,他匆忙叫道:“速速准备马车!准备马车!”
奴仆们急忙外出,开始准备,胡长仁又派人让几个弟弟领兵在城内戒严。
他自己则是坐着马车,领着府内私兵急匆匆的冲向了高淹的府邸。
坐在车里,胡长仁是越想越害怕。
当他赶到了高淹府前的时候,高延宗的甲士早已守在了门口。
胡长仁不敢从马车上下来,只是远远的看着这里。
府门忽然被打开,高延宗纵马冲出,朝着他便冲了过来,胡长仁大惊,赶忙让车夫带自己离开,可不等车夫反应过来,高延宗已经冲到了他的面前,跳下马,直接将胡长仁从马车里抓了出来。
胡长仁看着面色狰狞的高延宗,脸色惨白,“安,安德王。”
“见到我何必要跑呢?太宰正在府里,何不与我进去拜见?”
“改日。”
胡长仁还想找什么机会,可高延宗却不给他机会,拽着他就往府里走,大摇大摆,周围的诸多私兵,竟然没有一个人敢上前阻拦的,高延宗光是那气势,就足够吓人了,何况此番还带着晋阳兵前来,更是无人敢惹。
胡长仁满脸的惊恐,就这么被高延宗拽进了府内。
府内亦有甲士,这些甲士都是陌生的很。
他们看着胡长仁,脸色极为凶猛。
高延宗笑呵呵的说道:“陇东王,这些甲士们都曾在前线杀敌,却得不到赏赐,有些怒气,你可勿要怪罪啊。”
胡长仁尴尬的笑了笑,心里却只是后悔为什么要亲自前来。
高延宗拉着胡长仁走进了里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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