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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者还不自医呢!你管那么多呢?”苗正阳摸了摸安静下来的虎娃的脑袋。
“我哪儿管那么多。诶,你说当初江家的话能不能信啊,我瞧着阿宛也不像是去享福了的啊,十四岁了吧,瞧着十岁的个儿,我今天瞧着都有点不相信呢!”
“我平时跟阿宛接触少,今天这一接触,发现她也不像是那种人啊。难怪你以前总说,看人不能看表面,就说咱们儿媳妇,嫁进来前看着多好,结果进来就成了个泼妇……”
“你平时少在村里嚼嘴,免得让人误会!”苗正阳平时很注重这一块的,就怕被人说成立身不正。
“我就和你说说……”
“最好这样,你也别总说儿媳妇,春华还是个不错的。你要是太闲,就学着好好带孙子,别再出现今天这样的情况了。”苗正阳说完就站了起来,“既然没事,那你看着虎娃,我去趟赵家,问问钱准备好了没有!”
赵宛舒左手一只鸡,右手一篮子鸡蛋,快步往回走。
她去村长家只有一条道,必定是要经过赵家的门前,她远远看到赵家紧闭的门,呼了口气,加快了脚步。
她可一点都不想碰上赵家人,虽然不怕,但也不想碰见。
赵家人就像是一坨狗屎,碰上了虽然可以踩过去,但难免恶心。
而与其同时,赵家却在爆发剧烈的争吵。
马翠翠指着张冬梅,对着沉默坐着抽旱烟的赵有根尖声道,“爹,这欠钱的明明是大房,凭啥从公中出?我不服,公中的钱是大家一块儿挣的,怎么就只给大房花了?每回都是大房惹事,我们给擦屁股,凭啥啊?”
张冬梅满脸都是挠痕,这都是被村里人给挠花的,就是上了药,她现在都是不能出门的。
此时,面对着马翠翠的指责,她不高兴道,“四弟妹,你这话什么意思?我怎么就惹事了?明明是赵宛舒那贱人害我,你没看我满身伤吗?”
“那也是你自找的。上午吃了亏,下午还要去找茬,你要是能找出个名堂来,我也就不说什么了。现在亏空了,想叫公中给你补,我告诉你没门!”马翠翠想起村长上回带来的欠条,她就气愤难当。
“这钱是你们欠老三的,不是我们。哼,老三家这回不说,我都不知道原来背地里你们偷偷花了那么多钱!连爹娘的养老钱都不放过,你们还是人吗?简直是畜生不如!”
张冬梅脸都气红了,“四弟妹,你这话什么意思?这钱是爹娘愿意给我家的,是因为我家大郎出息……”
“出息?我呸。”马翠翠啐了口,“要真是出息,他考个状元给我看看啊!读了那么多年,连个童生秀才都没考回来,还出息,你也不脸红啊!”
“真是百无一用是书生啊!干啥啥不行,抢钱吃饭是头名。”
“我可不是老二老三家的,你当我不知道,咱家里生了一窝耗子精,平时专门背着我们吃好吃的,光顾着花钱了……”
赵李氏闻言,脸色一沉,“马翠翠,你这什么意思?你这是骂老娘是耗子,才生出了一窝耗子精吗?你个嘴里生疮的,你要是不想过日子了,你就给我滚,谁还稀罕你这么个东西啊!我们赵家庙小,也要不起你这么大气性的东西!”
“你骂老大媳妇好吃懒做,你以为你又是个什么好东西!你且撒泡尿照照你这熊样,你以为我不知道啊,平时轮到你干活,你哪天不是推给老二媳妇的!哼,干啥啥啥不行,偷懒你倒是第一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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