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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宇寰躺在床上惆怅地盯着天花板,自己三十岁了,包养过不少情人却从来没有好好谈过一场恋爱,本来觉得这么过一辈子也挺好……
可是碰到了项俞……
他就是块狗皮膏药,黏在身上就下不来,而且还歪打正着地真能给自己治病,可这滋味不好受啊!喜欢是喜欢,也是真恨啊!
房门被推开,项俞拿着几个冰袋走进来,“我操!”高宇寰瞬间不淡定地坐起来,“我不是让你去医院吗!”
“项俞,就冲你不听话这个劲儿,你也得给我走!从哪来滚哪去!”
项俞站在高宇寰面前,掂量着手里的冰袋,“医生说先冷敷观察一下,再吐血就去医院检查。”
他俯下身,冰凉的手掌贴在高宇寰脸上,“嘶……”高宇寰冷得发抖,项俞笑道:“这点伤真的没什么。”
高宇寰凶狠地怒视他,瞧着项俞认真地样子,高宇寰明白过来是不是他在国外也会经常受伤,所以才不当回事了。
“操!死了你也是活该!”高宇寰心底那点柔软又开始泛酸了,嘴却硬得要命。
项俞坐在他身边,抱住高宇寰的肩膀喃喃自语,“我没事也死不了,我要是死了就只能放手让你和别的小白脸好,我没那么傻。”
高宇寰拽着项俞的头发逼视他,“我看你就是傻了,被打傻了!老子身边还有谁啊?都被你搅和黄了!”
项俞的唇蹭着高宇寰的脖颈咯咯地笑,高宇寰被他搔得有点痒,听着项俞的笑声愣住了,这么久以来项俞还是第一次这样纯粹的笑,和以前在自己身边的谄媚不同,不掺半点虚伪和算计的笑。
高宇寰被他搂着稀里糊涂地躺在床上,项俞知道该怎么哄高宇寰,“老大,破例一次,心疼心疼我吧?”
项俞拿着冰袋贴在自己的腹肌上,冰冷的刺激像是被无数根针扎,他深深地吸了好几口气,清秀俊逸的脸上隐忍着痛苦逞能一样地浅笑着。
高宇寰抿唇,喉结上下滚动,难听的话堵在喉咙里说不出来。
“项俞?”高宇寰嗓音低沉地叫了他一声。
项俞抬起头,对上高宇寰直勾勾的眼神,两个人谁都没说话,在这短暂的几秒钟,忘记了所有是非恩怨,眸子里只有彼此。
互为对方心动的彼此。
“老大,你想做吗?”项俞凑到高宇寰耳边厮磨。
高宇寰皱眉,压低声音骂道:“你真不要命了,都伤成这样了,还想着这事呢?老子有这么大的魅力让你当风流鬼啊!”
项俞想笑,回应高宇寰的是用手掌触碰他的肌肤,高宇寰低吼一声,项俞的手掌被冰袋镇得像是冰块,刺激的他浑身泛起鸡皮疙瘩。
高宇寰莫名其妙想起那天,被项俞压在冰冷的雪地,也是这样恐怖的温度,冰得浑身发抖。高宇寰四肢僵硬,胃里翻江倒海的恶心。
项俞清楚自己让高宇寰有段不好的回忆,所以想要抹掉这段噩梦一样的经历。
这是自己唯一的男人,自己该给他最美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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