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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官就为你作保,”贺檀道,“送你回杨家。”
谢玉琰再次向贺檀行礼。
“去准备准备吧,”贺檀道,“本官处置完手边的事,就随你们走一趟。”
谢玉琰退出二堂,王鹤春端起了桌上的茶,送到嘴边。
“她似是认得我。”
贺檀惊讶地盯着王鹤春:“你曾在哪里见过她?”
王鹤春摇头:“未曾。”他见过的人,很难忘记,尤其是这样年纪的女眷,他甚少能与她有什么交集。
但她刚刚那目光,分明是知晓他是谁,虽然遮掩的很好,让他甚至有种错觉,那一眼是自己看错了。
要么是真的看错。
要么就是她手段格外高明,遮掩的太好。
将方才的事告诉贺檀。
贺檀完全没有察觉,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另外两个人还有这样一段往来。
“或许就是你看错了。”
王鹤春想到她那平静的目光,似是完全没有放在心上。
“怎么?”
王鹤春忽然露出一个笑容:“她也是这般想的,让我以为我看错了。”
“我虽然不了解她,但我了解自己。”
贺檀无声询问。
王鹤春道:“我眼睛无疾,如何能看错?”
贺檀皱起眉头:“真是如此,那小娘子……”
王鹤春却十分淡然:“兄长不必担忧,且看一看,她到底想要做什么,就算她别有用心,吃亏的到底是谁,还未可知。”
既然有了防备,就不会上当,除非,他是个傻的。
……
永安坊,杨家。
二房老太太看着一桌的饭菜,却恹恹地挥了挥手,示意撤下去。
杨明山和邹氏还被扣在衙署,她如何能吃的下去。比起持重的长子,经常出门在外的小儿子,杨明山显然更贴心,否则她也不会时时在老太爷耳边念叨,要给明山的长子寻个好前程,又让邹氏帮着管家。
偏心的明明白白,就是让杨明山一家在她的庇护下更加顺遂,可谁知道却出了这种事。
“谢家送来的那妇人,定是个凶煞,刚抬入我家门,就闹出这些事端,还有那三房……”
二老太太长出一口气,管事妈妈忙上前规劝:“您也不要太伤神,这家里还都靠着您支撑。这桩事本就与我们无关,任凭衙署去查,还是要将人好好送回来。再说那‘谢氏’,既然人活了,就不可能再进杨家门。”
二老太太竖起眉毛:“她倒是想,我活着一日,就绝不会应允。”
“是奴婢说错了,”管事妈妈拍了一下自己的脸,“她哪有这般福气?”
二老太太闭上眼睛靠在椅子上,知晓老四一家能安然无恙,可她胸口就是压着一股怒气,她想到三房的张氏和杨钦。
她得想法子将这母子撵出杨氏,杨氏族中的家业她们别想分到一文。
最好走投无路,死了干净。
也只有落得这样的下场,才能让她彻底出气。
“回来了,回来了。”
杨家下人跑进院子传消息:“一辆马车从衙署出来了,应当是……”
“明山,”二老太太打断下人的话,立即吩咐,“快,将门打开,让厨房重新做饭菜,再去请个郎中……”
“我……”二老太太示意下人,“扶着我去迎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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