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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醒过来,微笑了笑,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令人动容的温柔笑意。
“睡的好吗?”他轻声说。
嗓音还是沙哑的,程渝慢半拍点了点头,“好点没有?”他揉着眼,动作忽然顿住了。
段西越倚着床边看他,“好多了,怎么这个表情?”
程渝僵着脸,手忙脚乱爬起来,腿一麻又跌回床上,他喊了声:“我还给你煮了梨汤!”
他龇牙咧嘴捂着小腿,小声吸气:“啊……疼死我了。”
段西越伸手想替他缓解疼痛,被程渝一手拍开,乌润的眼珠浸染泪意,急急地说:“别别,别碰。”
段西越被他支使,“快去看梨汤现在还活着吗。”程渝生无可恋地躺在床上,狠狠把自己摔上去,透着绝望的气息。
等他缓了会腿麻,瘸着条腿一蹦一跳地蹦到厨房,段西越高大的身影挡住他视线,程渝完全看不到,扒着门框眼巴巴地说:“怎么样了?还活着吗。”
段西越转过身,一言难尽地说:“半死不活吧。”
程渝发出遗憾的抽泣声,“我还等着给你喝呢。”
汤已经熬干了,还剩几片厚薄不均的梨片躺在锅里,看起来可怜兮兮,丑陋地令人发笑。
程渝收回假哭,冷酷无情地说:“盛出来吧,既然不能喝就把它吃掉。”
程渝抱着双臂,抬起下巴,脚勾着另一把椅子霸气侧漏地说:“喝吧。”
段西越安安静静老老实实吃完了,给他展示干净的碗底。程少爷满意点头,“可以了。”
外面的世界电闪雷鸣,里面一片岁月静好。
程渝洗完澡抱着枕头敲段西越的门,门开了后露齿羞涩一笑:“来睡觉吧。”
段西越:?
他上下打量着程渝,目光一变,用手背摸了摸程渝额头,自言自语道:“也没发烧啊。”
程渝不爽地说:“什么意思啊你,不欢迎我就走了。”好不容易心血来潮一次生病的脆弱病人,段西越应该欢天喜地迎接他才对。
下次段西越求着他他也不会去他房间睡觉了。
程渝恶狠狠地想。
段西越看他湿漉漉的头发,被滴湿的衣领,透出透□□致锁骨和润泽的皮肤,说:“又不吹头发。”进到房间拿出一条白色毛巾盖在他头上。
“唔。”程渝被推过去吹头发,毛巾盖在他脸上有些呼吸不畅。
段西越轻轻一拽,那柔软薄绒的毛巾立马顺着他的力道落下来,露出一张红通通又水灵的脸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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