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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芙蓉苑,祁渊叫来的太医已经等了一会儿,他给沈珈芙搭了脉,说她身子康健,平日里多注意休息就好。
沈珈芙倒是想让祁渊也听听,也省得他每日都折腾她那么久,不叫她好好休息。
昨日的香囊绣了一半,剩下的一半沈珈芙准备今天就绣好。
她叫人送走太医,强撑着睡意,赶在午膳之前绣好了,正琢磨着要不要下午的时候借着给祁渊送香囊的理由去晃一趟,看见翡翠急匆匆地赶过来。
“怎么了?”
翡翠躬身有些着急道:“回娘娘,郑才人与容美人在宫门外,似乎是吵起来了。”
沈珈芙精神起来,什么宫门?难道是她的宫门外?
她皱皱眉,问她:“只有她们俩?还有别的人吗?”
翡翠摇了摇头,说没看见还有别人。
沈珈芙嘟囔一声,将绣好的香囊放到一旁,起身:“我出去瞧瞧。”
这桌上还有一些丝线未没来得及整理,她顺势就叫翡翠将东西理好。
“是,娘娘。”翡翠躬身答是。
出了宫门,远远瞧见两拨人正在那岔路口说着什么,你一言我一语地,丝毫不肯相让,但好在是没动手。
沈珈芙走了过去,笑了笑,打了句岔:“两位妹妹这是瞧着我这芙蓉苑冷清,刻意来送热闹来了呢。”
她一吭声,对面两拨人纷纷注意到了不知何时过来的沈珈芙,收起了刚刚各自的气势,朝着沈珈芙行礼。
容美人她是有过接触的,但这位郑才人……
沈珈芙不着痕迹地打量她,这两次请安也未曾注意到此人,不知她是个什么性子。
郑才人瞧着一板一眼的,刚打量她两眼,沈珈芙不禁打了个哆嗦,总觉得她气质有些像教她学规矩的徐姑姑。
倒是郑才人先开了口,就连说话也没什么情绪起伏,像是在阐述着事实:“回娘娘,嫔妾不小心撞到了容美人,撞碎了她的手镯,嫔妾道了歉也答应了要赔她一只,她却不依不饶,不让嫔妾离开。”
容美人瞪大了眼,被气得要说不出话来,转过头看着沈珈芙,也道:“娘娘,她刚刚可不是这么说的——”
虽然事实确实如郑才人说得那般,但同一句话说出来的语气不同带来的效果也就不同。
撞到她的时候郑才人眼神往下瞥了一眼,轻飘飘地哦了一声,施舍一般说了几个字,也算是道歉了。
可这态度就叫容美人怒不可遏,虽然郑才人比她高一阶,但她可未得过圣宠,她好歹还得宠过一阵呢。
于是也不怕什么,当即就拉着郑才人不让走,要她好好说清楚。
事情说出来,沈珈芙听得眨眨眼,对上两双眼睛,面上露出一点干笑,她也就比她们高一两阶,还不是个主位娘娘,这种事情找她说理有什么用。
但人在她宫门外吵起来,她又不能装聋作哑不去劝一劝,现在这情形,劝谁好像都不太行。
沈珈芙犯了难。
忽然,身后太监高声喊:“陛下驾到——”打乱了她的思绪。
沈珈芙扭头,眉眼中带了些欣喜,她行了礼。
祁渊从御驾上下来,凌厉的眉目在看见沈珈芙面上的欢喜时稍有些缓和下来,他看着聚在一起的三人,叫人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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