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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国军虎牢山脱困,全军将士对解救他们出山的数千骑兵将士颇为感激,同时对于骑兵营的主将——大昏君程圆的态度也大有改观。
至于复国军的主帅程方所谓的指挥错误过失,很多复国军将士倒是认为当时的那种情景,全军退入虎牢山暂避敌人的伏击也无可厚非。所以没有多少人把战败责任归罪于程方,更没有人质疑程方的统率能力。
在一间安静的大帐中只有张天师和程圆二人。
张天师沉默片刻后说道:“主子,虎牢山一役,我军战死、饿死的将士多达4万多人,可谓损失极为惨重。程方不听劝阻,是战事失利的罪魁祸首,老朽希望您能趁这个机会夺回复国军的指挥权。”
程圆思索良久,微微摇摇头道:“一次战事的失利并不能代表什么,复国军将士们没有过多地把责任归咎于程方身上。如果这个时候我趁机夺回指挥权,必定会被有心人抓住把柄,说我居心叵测、安心不良。”
“就连这次骑兵营救行动都会被扣上一顶别有动机的大帽子。再者,复国军的指挥权不是说咱们俩想夺就能夺回来的。复国军的高级将领几乎都是程方以往的江湖朋友,想夺权的话即便他们都不会答应。”
张天师沉默了,程圆说得非常在理。可是如果复国军继续由程方统领,未来真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预测不到的事情。
忽然张天师又提出了这样一个猜测,“主子,您说……有没有可能,程方上一次是故意把复国军带进虎牢山的呢?”
程圆身体一震,他瞪大了眼睛想了想,“不可能!根据以往我对程方的了解,他仅是想脱离开多罗国朝廷对他的傀儡掌控,想真正地坐上宁国至尊的宝座,拥有一切自主的掌控权而已。”
程圆又道:“如果程方扼杀了十几万复国军,那么他多罗国三皇子的身份无疑也必然会被公之于世。如此一来他必将身败名裂、恶名远播,就算他想如从前一样做回那个宁国傀儡掌权者,也是不可能的事了。”
张天师叹道:“但愿如此。”
打扫完偌大个战场,掩埋了双方将士的数万具尸体,程圆准备离开了。
在一个无人的小山岗上,程圆与程方单独交谈着。
程圆严肃地说道:“数万将士饮恨埋骨青山,这一次失利并非不可避免,我希望你严守约法三章,不要有下一次。我不是神,不可能每一次都能解救得了复国军的危机。”
程方微微点头,“不管怎么说,这一次我欠你一个天大的人情,有朝一日我会补报的。”
说到这,程方居然再也没有了下文。未来他要怎么做?是否能遵守约法三章?这个人情怎样补报?程方只字未提。
程圆叹了一声,“你好自为之吧!大南国这次被我拖入泥潭中,恐怕多罗国很有可能会以这次宋玉亭越境援救为借口向大南国开战。虽然我这么做缺德了点儿,但是这是早晚会发生的事,多个盟国一起对付多罗国毕竟能给你分担些压力。”
程方道:“以前我总认为自己要高你一筹,现在看来好多事我并不如你。”
程圆冷笑一声,“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不过程方,我再最后告诫你一次,复国军交给你,你必须要珍惜每一名将士的性命。如果有一天我知道了你有负于我的嘱托,甚至对复国军怀有异心,即便你是半步至强,我也会取你性命。”
说到这程圆的目光中迸射出一丝寒意,冰冷无比。随后,他转身离开,走得十分洒脱。
程方打了个寒噤,他深吸一口气,远远地看着程圆的背影,直至消失不见。
虎牢山东南三十里处,数千名宁军扎营于此,田依盈站在一辆马车旁翘首以盼着程圆的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