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现在,步兵第四团九连政治指导员祖巴乔夫正站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听着旁边温和但有力的女声一字一句地朗读着:“有过逃荒乞讨经历的201人;挨过饿的212人;父母有一方或者双方都故去的142人;有兄弟姐妹故去的168人;曾经卖身为奴的44人;卖过妻子儿女弟妹的63人;被鸡*奸过的29人……”
犹豫了一下,塔露拉低声念出了最后的数字:“吃过人肉的10人。”
康曼德默默地放下这个连队的官兵调查报告:这个连队一共也只有二百一十二人。
他向这位被自己亲手从乌萨斯矿洞里救出来的指导员说:“工作做得很好。你觉得有什么值得特别提出?”
“没有了。”祖巴乔夫挺得跟枪杆一样直,似乎有点紧张,还带着点前言不搭后语,“非要说的话,部队还是缺干部和老兵。每个班都圈定的‘帮助对象’,是让老兵人盯人避免逃兵。可结果是老兵盯不过来。”
“这没办法,当初咱们正式起家的时候,就那么千多号人。”康曼德向着自己的老战士苦笑,“民政也得要人呐!”
整合运动武装力量新建的各团,其干部和老兵都来自当初康曼德聚拢的千余名贫农、矿工和游击队员,新兵在连队中的比例还是太高。而且这批让整合运动实现大扩军的新兵,是建立地区政权实行义务兵役制度后征募的第一批动员兵,思想状况相当复杂。
何况整合运动从正式成立的千把号人到今天的好几个团也不过一年出头,那些干部和老兵是不是专业和政治素养双重过硬,能起到先锋模范作用呢?还真不好说。
现在大部分部队放缓了训练,主要时间就是开会,各级大会小会动员会忆苦会轮流开。祖巴乔夫本人是康曼德那个政工学习班里的学员,学了一肚子理论和技巧,满口都是新词,很会鼓动。
宣传部门发下来的宣传材料里写满了饥荒、瘟疫、横征暴敛、土匪横行、地主农奴主的凶残、源石病感染者的悲惨遭遇等等。但这些东西对基层官兵们没什么意义——他们或多或少是亲耳听说乃至亲身体会过的。相比之下,113师的宣传工作组支援和组织士兵自己忆苦更为重要。
真人诉说的效果比干巴巴的文字材料来得更生动,也更能打动人。
不远处响着隐约哭喊的连队活动室里,有两个战士扶着一个战友走了出来。祖巴乔夫对回头看的两位首长说:“哭晕过去了,不算少见的事情。总政委同志,首领同志,这里的绝大多数军人都是在生死中挣扎过的,谁家没有类似的经历……”
祖巴乔夫说着,发现自己的视线也模糊起来。康曼德拍拍忙着转身擦泪的连指导员肩膀,叹了口气。
军人的尊严让他不愿哭泣,但残酷的人生让他必须落泪。倔强的指导员不发出任何声音,只是怒目圆睁着,紧闭着嘴,咬着牙,眼泪顺着面颊流淌下来。
对于整合运动的军人和民众们来说,整合运动来了后的太平时光掩埋了恐怖的昔日回忆。而现在政治动员会又将这些可怕的记忆从军人们的脑海深处唤醒,变成无比的愤怒,激发起高昂的士气,甚至往使他们的神经难以承受巨大的情绪波动。
“害怕吗?”康曼德对祖巴乔夫说。
于是脸上泪痕还没干的指导员同志昂起头来,甚至有点被冒犯的愤怒:“不怕!”
“那你能保证全连都不怕吗?”
指导员哑住。总政委同志露出理解的微笑,向连指导员点点头:“放心,你没有失职,反而干得很好。”
两人转身走出了办公室,走出了这片由快建宿舍楼组成的宿舍区,走在这个团的操场上。
两人身上披着与普通战士毫无区别的军绿色大衣,内里是和大伙一样的作训服,按照营区条例走路两人成排,乍一眼完全看不出他们是理论上的最高领袖。
“士气情况还算可以。”塔露拉停下奋笔疾书,把自己的笔记本揣回怀里,“反正没人是愿意再回到乌萨斯帝国的统治之下。”
“只是这样还不够。”康曼德摇头,“对普通战士来说,他们听见的风声是自己要真真正正地去对抗帝国了!这跟打土匪和纠察队不同。与帝国大军对抗的心理压力,对我们来说是笑话,对群众来说却很不一样。
“他们最多一年半以前还是乌萨斯帝国的臣民,自小就被反复告知帝国到底有多强大。现在却是等着被皇帝的大军围剿的叛乱分子。这种心理状态绝不是好事,乌萨斯帝国用历史和战功堆积出的积威和正统观念不是说着玩的!新兵不是之前光脚踩雪地拿着锈刀跟纠察队干的老游击,也比不上那些在正式成立前就跟着我们干帝国的贫农、奴工和感染者。鼓舞他们的士气……嗯……”
康曼德再一次陷入了思考,他身边的所有人都早就学会了不要打扰他思考。塔露拉也就静静地在旁边注视着他,不放过他面部肌肉的每一个动作。
康曼德的目光和表情都很平静,只有额上那条深深的皱纹说明他在紧张地思索。而塔露拉也第一次从康曼德脸上发现了如此多的细节,发觉他承载的压力对他来说并没有看上去那么不值一提:疲乏的眼圈,眼睛里的血丝,长久在冻原上活动免不了的冻疮……
“鼓舞士气的方向很多,办法也很多。我现在想到了一个问题,就是营造集体荣誉感。比如现在在整合运动的控制区里,‘整合运动’这个词既代表党、又代表政府、还代表军队。你怎么看?嗯?”
康曼德疑惑地向塔露拉,她正出神地盯着自己:“你怎么看?”
塔露拉微微晃头,不自然地干咳了两声:“咳咳,呃,老实说,我是不太想换掉‘整合运动’这个名字,毕竟也是有我的想法在内。”
“党组织当然还叫整合运动,但政府和军队要有自己的正式名称。尤其是武装力量的名字和军旗。”康曼德对塔露拉的异样似乎毫无察觉,认真地解释着,“老兵和干部们是被我们用‘整合运动’这个名头直接从艰苦的游击战和走投无路生不如死中拉回了人间,新兵对‘整合运动’的情感就普遍没那么热忱。给整个武装力量和各团制定名称、番号、军旗和军歌可以增加集体荣誉感。”
塔露拉原本局促的表情却很快回到面无表情。她平静地问:“你一直考虑的都是这些事情吗?”
康曼德一脸理所当然:“权力越大,责任越大嘛。”
塔露拉面色凌冽地拍了拍手:“作为领袖,你的确是很尽职了。但不去注意生活之中的小细节是并不合适的,这对你我的心理健康都很有意义。”
...
本书简介亲,你看小说时,曾经为里面的某个阴险狠毒却可怜可悲的女人而遗憾吗?你看电视时,曾经为某个痴情无悔却最终独身的女人而心疼吗?如果有,那么请你不要走开,本文中,作者为这些痴情女子在二十一世纪精挑细选了多位精英男士,保证让这些痴情女子脱离曾经的苦恋,有个幸福美满的结局。本文不虐人(可能吧),不黑人(看我喜不喜欢),喜欢此类型的快到我的碗里来吧。不要客气的收藏一下吧O∩∩O。亲爱的们,刚刚编编下达通知,说周日入V入望大家能一如既往的支持我,谢谢!O∩∩O伯研的文。...
道家我种下一颗种子,剩下的就跟我没有关系了。挑完事就跑,这才是我的正确打开方式。...
父亲被陷害入狱,母亲病重,他被赶出家族,沦为弃子。穷途末路之时,他获得鉴宝修复异能!从今天起,他誓将改写一切,涅槃重生!我不会重回张家,我会把它踩在脚下!...
大越天宣五年,御史中丞王禀以不恭之罪,被贬唐州,途经桐柏山,为政敌枢密使蔡铤所遣刺客追杀。勇猛而痴愚的少年徐怀脑海里意外觉醒一段陌生的后世记忆,鬼使神差惊走刺客,卷入大越王朝末年这出波澜诡谲的刺杀案中...
大家都是成年人,四王爷不必放在心上!女警官穿越而来,丢了清白之身,还得安抚对方情绪,够霸气!说她又丑又花痴?她破茧成蝶,倾城绝世,不再是任人贱踏的花痴女,锋芒四露,英气逼人,欺她一倍,十倍还之。珠胎暗结,皇上指婚,重口味的王爷当真要娶她?婚后约法三章,说好的互不侵犯隐私。那位四王爷究竟是几个意思?分居不可以,分床也不行,不能和男人约会,看一眼也不行,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监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