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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第2页）

如果拿这个问题直接去问凯尔希，那大概率迎来一通绵里藏针阴阳怪气的谜语，小概率见识到凯尔希的脊柱从身体里窜出来变成Mon3tr。

时候未到，大家也只能凭借已有的少量信息猜测。

这倒不难，群友们既不缺脑洞也不缺经验（同人作者选择用桌游跑团什么的作为素材时，就时常要用逻辑这个武器跟骰子搏斗）。十分钟就能想出几个像模像样的解释：

凯猫猫在绝大部分的生命时光中都是冷血无情无欲无求的观察者和吃瓜看戏佬，直到这百年间才开始试图理解人类改变人类，而看是一回事做又是另一回事，所以她有些眼高手低了；

老猞猁这个生命体的记忆不断传递，意识和思维却在不断更新换代，每一代的目标都不同，之前的经历只是作为记忆存在，对于现在这个“凯尔希”来说没有什么实感；

甚至再离谱一点，舟舟文案里某老女人的心理描写并不多，而她每一句对外讲的话和自我陈述的设定，都可以在后来宣布为为谎言吃书拉倒。

但是站在人称“玩家视角”的“高维观察者”立场思考，对当前的113师特殊顾问而言只能是一种辅助的思考模式。毕竟大家现在都跟各位纸片人老婆活在一个次元，现在的世界可不是按个锁屏键就能离开。在这里，被杀就会死。

所以大家后来又提出了新的解释：活得久也不能等于永远领先时代啊。

依托源石技术发展至今，开始工业化的泰拉社会的复杂程度和科技水平正在指数化上升。相对于长生种来说，还没反应过来，移动城市、源石工业、互联网和移动设备就雨后春笋般冒出来到处开花。其操蛋程度宛如高数课上打了个盹。

一个人发展出整个工业体系未免过于冷笑话——既然互联网之类的玩意不是凯尔希发明的，那她当然要学……

随着泰拉社会开始逐渐迈入工业化，时代车轮缓缓走到资产阶级开始挑战封建制度，社会的复杂程度与科学技术的复杂程度都在成指数发展。凯尔希无法完全超越她所处的时代。或者说，她本来就不是全才，只能选个比较适合的身份，尽可能地影响世界。

毕竟，你不能强求一个老古董在这个时代既能在计算机自动程序每秒几百次买进卖出的股票市场上叱咤风云，又能领兵打仗、接着救死扶伤顺带再当上个一国之主啥的。

至于她装逼——老女人当然要装逼！不装逼怎么忽悠别人加入她的事业！“这片大地”上的非长生种能活着就不赖了，整天想的都是让自己这辈子能得更舒服！有错吗？没错。可谁闲得慌把拯救世界当人生目标啊？

那就只能靠装逼忽悠别人了。

而现在，凯尔希自己的势力还很稚嫩。一个深不可测的存在却已经出现。

神秘，但又强大。

凯尔希相信，这个世界会再度天翻地覆。虽然目前尚不知晓这变化会是好事还是坏事，但有一点是无疑的——

这次变化会与这支外来势力密切相关。

所以，她现在就在阿特拉斯“卡兹戴尔地区部门”的旗舰，打击巡洋舰“自然选择”号的走廊里行走。

在人联地外兵团113师阿特拉斯整合运动的设施中生活，总会有种微妙的错位感。

凯尔希曾经见过这片大地上最破败的角落，也见过阿戈尔人的海底城市——那里光辉灿烂、五光十色，但又没有到光污染让人不适的地步，整洁、舒适、环境优美，能让人轻松获取信息的信息窗口随处可见。

而这里不同。虽然暂时还很难确定人联地外兵团113师和阿戈尔海底都市双方究竟谁的技术水平更高，但是113师相关的设施，画风就比阿戈尔人们低了不止一筹：

阿戈尔人的走廊墙壁自动发光照明与调节亮度，还能显示信息窗口；113师陆行舰的走廊墙壁只有白色天花板与墙壁，以及绿色的地板。简洁，而且稍显粗糙。

能看见的设备一点也不高精尖，照明灯只是提供最基础照明；堂堂大型战舰的会客室，面积却小得像只鞋盒，绝大部分空间都被立体投影桌占据。当初在那里迎接她上舰，起立敬礼的时候，东道主们几乎是贴墙站立，大檐帽只差一点就会碰到舱顶。

凯尔希第一次登上这艘陆行战舰时，便被舰艇的装修风格搞得惊讶不已。她实在没想到，人联作为技术力如此强大的势力，战舰的重要舱室居然被搞得如此……如此朴素。

不过很快，凯尔希就认识到，这些东西仅仅是看起来科技含量不足：人联军队里配置了巨量的电子设备和智能终端，从个人的穿戴式乃至植入式到接入战区数据链的战舰自动化控制系统。毫无疑问，人联军队有着先进强大广泛的军用信息系统，也有着与之对应的强大工业力量。

但是，此时此刻身边“简洁里稍显粗糙”的装修风格与高技术之间，还是让她感觉到了微妙的差异……

她口袋里的公发个人终端突然颤动起来。和人联公民专属终端机集身份信息、银行账户、工作关系、医疗保健资料等功能于一体不同，外来者使用的版本就是个能付账的手提电话和短信机，不能接入互联网。

“凯尔希女士。请马上到本舰‘舰队作战指挥中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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舰桥是战舰的驾驶室；CIC“战斗情报中心”则负责处理战舰的一切战斗信息，两者一起控制着军舰的行动和战斗，基本相当于战舰的大脑。后者汇集着来自外界和舰内的作战情报，指挥战舰的所有战斗手段。

但是这不过是最粗略的分类。比如“自然选择”号作为卡兹戴尔纵队的旗舰，还要为部队指挥提供相关空间和设备。这便是“舰队作战指挥中心”，它直接指挥着整个卡兹戴尔纵队的舰队、陆战队、航空兵等战斗单位。

当凯尔希进入舰队作战指挥中心时，“自然选择”号的这个舱室已经不再是正常巡航时只有值班人员，空旷得能跑老鼠的模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