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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风的话,如同针刺一般,让暗流倍感有难言之隐。
暗流不信眼前的榆木疙瘩能够比他想的更清楚,可是又有着侥幸,万一这次暗风真的明白呢?
在纠结了一瞬之后,暗风已经擦拭完江霖的上身,为江霖穿衣服时,暗流戳了戳暗风。
“你作甚?”暗风自己方才说过为堵暗流的话已然忘了,一手扶着江霖坐稳并不同意,暗流不帮忙便罢了,还干扰他,语气就有些不善。
暗流压低声音,如做贼心虚一般,说了一声。
暗风的注意力不在暗流这边,且他的声音又极低,根本没听明白。
“若不是急事你先放着。”暗风斜眼睨着他,“主子若是摔了,就是你的失职了。”
暗风这时的视野中,才出现了暗风半揽着的江霖。
“你怎得不喊我一声!”合力将里衣给江霖穿好之后,暗流斥了一声。
暗风扭头瞧着浑然不知的暗流,抿了唇,并勾起了一侧唇角,轻吐出,“你方才已经眼瞎耳聋了,我说了何事你可曾听见?”
暗流瞪起眼的气势,一下子就消失不见了。
“我,你方才……”暗流想问他是否真的叫了,但在暗风瞧他的眼神中读出了答案,“抱歉,方才有些走神。”
暗风哼了一声,就不理他了,只将手帕在水中揉搓了几下,继续给江霖擦身子去了。
“暗风,你怎知应娘心中所想呢?”暗流也跟着暗风的动作,给江霖脱掉了衣物,状似随意般问道。
暗风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我可不知。”
“?”暗流头顶了一个大问号,想要继续追问他,去倏地明白过来了,暗风就是在骗他。
暗风骗得毫无心理负担,暗流心道这人怎得如今也学坏了呢!
二人之间一时便失了言语,老老实实地,沉默着给江霖更换裤子。
秦湘暖方才一直在外等着人,突然听见‘咚’的一声,不管不顾间就冲进了房中,等瞧见眼前的画面时,只娇羞地捂着脸,跨出了房门。
然而方才的画面太有冲击感了,秦湘暖脸上的热度不降反升,不由低声对自己家说着:“啥你没见过啊,不过是不小心瞧见了不该看的,不要紧张了!”
或许是秦湘暖的心理暗示起了效,接下去的秦湘暖褪去了热度,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才又推开门走了进来。
此时江霖也清清爽爽、整整洁洁了,三人默契地没有再提起方才。
“你们去忙吧,我在这里等他醒来。”秦湘暖径直坐在床边,让两人出去。
等秦湘暖将视线收回,扭头的瞬间,对上了一双能够将她吸进去的眼眸。
秦湘暖惊喜地瞪大眼睛,轻声说说着:“你醒了,可还有哪里不适?”
江霖一眼瞧见秦湘暖时,只当自己是在做梦呢,可是秦湘暖贴在他双肩的手,又在源源不断地给他传递着热意。
没有等到江霖的回答,秦湘暖的惊喜渐渐消退,担忧渐渐加深。
“江霖,你清醒了吗?”秦湘暖不敢摇晃他,只头挨得与江霖更近了一些,方便她能观察的更仔细。
江霖想说没醒,也不想醒,他有多久没见过秦湘暖了呢?江霖想,半个月?一个月?他怎么觉得比流放路上还要长呢?
总之,江霖在见到秦湘暖之后,便认定了他是在做梦,既然是梦,逻辑就不必那般清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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