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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一轻轻地给她拍背,用这种方式哄睡。
张亦可竟然也真的睡着了,睡得很是安逸舒服。
可她再一次醒来的时候,并不是自然睡醒,而是因为脑海中接受到了那个“要哭”的信号。
“……”
又来。张亦可无语。
但依旧是没有任何办法,张亦可只好大哭出声来,然后接受丁丹和哄她。
大概半个小时以后,张亦可被哄好,重新闭上眼睛。
可是很快,她突然又睁开,眼睛眨了眨,从床上坐起身来,蹦来蹦去的,时不时到达床的边缘,看着像是随时就会摔下来。
丁丹和把纸壳子手机放到床头,紧张地看着她,手臂圈在她周围护住。
张亦可蹦得不亦乐乎,然后一个不注意,非常、极其、特别偶然地把那个纸壳子抓了过来,双手紧握住,好奇地盯着不停看。
丁丹和警铃大作,伸手就要把纸壳子拿回来。
张亦可就是不放手。
两人拉扯之间,纸壳子被拽断。
丁丹和整个人僵住,眼神瞬间失去光彩,暗淡下去。
张亦可把剩下的那部分纸壳子塞回她手中,打了个哈欠,四仰八叉地躺回去。
终于能好好睡觉了。
她想。
为什么
丁丹和这一夜度过地极为痛苦。
纸壳子手机坏掉,面前人美美睡觉,她无人搭理,独自孤寂。
百无聊赖之下,她无聊地望天望地,突然迷惑起人生的意义。
但想不明白,完全想不明白。
艰难地捱到下班,她终于懂了人生的意义,飞快地和钱玉溪换班回家,路上找到一个手机店,把自己的纸壳子换了新,心情简直好到爆。
另一边,张亦可和钱玉溪面面相觑,两相无言,于是一人睁着眼睛做冥想状,一人盯着正在冥想的人,打量。
时间缓慢流逝,张亦可突然怀念起之前钱玉溪上班时她一觉睡过去的时间。
那想法只有短短一瞬,就被张亦可立刻否定——她真的不想再哭了。
下午三点,张一到达这里,张亦可终于松了口气,开心地和张一一起玩耍。
直到一道红光闪过,两人俱是一愣,其中愣得最为明显的那个人,是张一。
她身体几乎都在同时发抖,随即背部又突然僵直,哆哆嗦嗦地拿出了一个纸壳子,定睛在上面看了一眼,整个人的状态都不好了。
张亦可悄声问她:“怎么了?”
张一许久没回答,像是失去魂魄一样呆住。
张亦可拉拉她的袖子,爬到她身上虚虚抱了一下,这种姿势下她的脸是埋在张一胸口的,于是她说话时的声音就有点含糊不清,瓮声瓮气的,“怎么了?有什么很恐怖的事情吗?”
其实张亦可能感觉到一点,但她不清楚自己的感觉有没有出错。
这道红光在之前也出现过,出现的位置还是张一的工作牌,张亦可隐约猜测,或许是……处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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