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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烦了。”
付婧伸手推门进去,见苏慕晚靠在床上,电视镜头正落在宋老爷子脸面上。
记者采访他对我国未来科研有何看法。
“你今儿不会看一天了吧?”
说是看一天可能还差些,但似乎也差不多,苏慕晚对于此次没能去西北,深感愧疚,她虽不言语但傅君辞又怎会看不出来?
病房里的电视机从清晨开到晚上且始终停留在军事科研频道,且傅君辞没有提过一句让她关掉电视机或者是少看些的话,就证明,这人------是懂她的。
见付婧来,慕晚的视线从电视机上收回来,望着她问道:“公司情况如何?”
“还是那个老东西,在闹,”付婧走到床边,拉开椅子坐下去,伸手脱了脚上的高跟鞋,一双纤瘦的脚丫子被高跟鞋挤得通红。
片刻的解脱让她狠狠叹了口气。
“真特么不要脸,仗着自己年纪大了为老不尊撒泼耍横,连心脏病这般恶心的事儿都闹出来了,会议室里闹成了一锅粥,气的邵从脸都白了,忍了又忍才没破口大骂。”
华众会议室里今日实在是万分精彩,双方僵持不下,对方不肯服从安排,吵闹中有人溜了桌子,躺在地上捂着胸口大声喘息着,一副马上要病去的模样,让付婧跟邵从咬碎了一口银牙。
三观都被刷新了。
活了二十多年,头一次见。
莫说是付婧了,慕晚听着都觉得诧异。
“你当真是不知晓那些人有多泼皮无赖,我活了二十几年头一次见到有人用这种市井泼皮的手段将我治服,我恨不得学学鲁智深三拳打死镇关西那般也摁倒他,反正二人都是泼皮无赖。”
是付婧气的不行,眼里冒着星星火。
摇头摆脑道了句:“穷乡僻壤出刁民,这c市可真是个地杰人灵的好地方。”
“跟这种人一般见识你就输了,要吵要闹让他们去,让秘书办的人将材料送到检察院去,生还是死,自己不选我们来替他做抉择。”
片刻,兰英买了咖啡进来,递给付婧,后者伸手接过,道了谢,灌了两口,望着苏慕晚道:“那按你说的办。”
“薛原你准备怎么办?”谢呈其人,是个有脑子的,但这人跟在苏临身边,无疑是屈才。
但一马不鞴双鞍,忠臣不事二主,薛原既然跟了苏临,苏慕晚断然不会将人收入麾下,就怕一不留神,招了个白眼狼进来。
“放着不动,他有用处。”
八点五十八分,付婧收回递给苏慕晚的几份文件,看准了时间起身,望着人道:“苏临这几日格外安静,我总觉他心有不轨,要不要让人跟着?”
心有不轨?他何时好过?
苏临这人,时时刻刻都等着在后背捅她,让她身败名裂,退出华众。
“我有分寸,”慕晚点了点头。
九点整,付婧离开,傅君辞转身进屋。
许是抽了数根烟,身上烟味稍有些浓厚,慕晚皱了皱眉头。
跨步前行的人见她眉头这么一皱,步伐顿了顿,望着她抿唇不言,且还颇有些委屈的样子。
“怎么了?”见人不动,苏慕晚问。
“你不是嫌弃我?”
“我何时说我嫌弃你了?”她反问,眼神中尽是不解之意。
傅君辞默了默,想反驳一二,但想--------罢了。
苏慕晚在医院呆至第五天,各项身体指标平稳之后便在医院待不住了,磋磨着傅君辞要出院。
傅君辞不是个胆小之人,但对于出院这事,颇为慎重,大抵是苏慕晚被送进来那日仍旧让他心有余悸。
他拒绝,且是沉默的拒绝。
面对苏慕晚提议,他避而不答亦或是答非所问,且无论是哪一种,都足以表明不想苏慕晚出院的决心。
傅君辞这几日,身形消瘦,吃睡不好,夜夜在医院陪护,且陪护之余还要解决公司事务。
他惨,徐放等人更是惨不可言。
直至第五日,徐放拿着大挪文件来时,面色有些难言,望着傅君辞沉吟思忖了许久道:“傅董,我们今日来被记者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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