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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小黑放到床上,白夜还没请太医过来,魏千珩拾起掉落在墙角的白瓷药瓶,揭开瓶塞,取出一粒药丸,仔细看过后,确认是上次在太医院看到沈致喂她吃的护心丹,连忙掰开小黑的嘴,喂进她嘴里。
服下药后,小黑也不见转醒,魏千珩只得着急的等太医来。
他看到了散落在地上的包裹,他顺手拾起来一看,包裹里很简单,除了几件小黑的换洗衣裳,还有一个半旧的钱袋,和钱袋放在一起的,还有一个用绢子包起来的东西。
魏千珩将绢子打开,里面的东西露出来,却是上次玉狮子依小黑奴所言自己跑回来后,他赏给了他的盘龙玉佩。
他不禁想起,自己当初赏他这块盘龙玉佩时,给他的承诺。
他说,若是最后能替他驯服玉狮子,他重重有赏!
虽然最后是他自己驯服了玉狮子,但他心里明白,若是没有小黑奴,他是不可能驯服玉狮子的。
这五年来,他差了无数马术高超的马奴来驯服玉狮子,可最后,莫说驯服它,能将玉狮子带出马厩的都没有几个。
而这一次,小黑奴不但很快将玉狮子带出马厩,还同它建立了难得的亲密关系,魏千珩看得出,玉狮子很喜欢小黑奴,若不是因为他身子有旧疾不能再驯马,最后玉狮子肯定能被他驯服的。
说到底,最后能驯服玉狮子,小黑奴功不可没。
所以,他还欠着小黑奴一个恩赏……
魏千珩刚收好玉佩,门外响起了脚步声,白夜领着沈致疾步赶来了。
沈致一进门,连礼都来不及向魏千珩行,就径直去到了小黑的床边,焦急的替她察看起来。
魏千珩也起身来到小黑床边,将药瓶递给沈致,“我已喂他服过护心丹了。”
沈致恭敬接过,将药瓶放在小黑枕边,然后拿出脉枕,凝神为她诊起脉来。
魏千珩看着床上毫无生气的小黑奴,心口不觉揪紧,问沈致:“他如何了?”
沈致叹息一声:“还是老毛病,又是旧疾发作了,所幸有护心丹保命,暂无性命之虞,殿下放心吧。”
闻言,魏千珩与白夜都松下一口气来,沈致为小黑诊完脉,见魏千珩没有离开的意思,不禁催促道:“有下官在,小黑会无事的,殿下还是先回楼上歇息吧……”
关于昨晚宫宴上的事,沈致当然也听闻了,想到煜炎对他的嘱咐,他不由自主的想让魏千珩离小黑远点。
而虽然有魏帝下严旨不许再谈昨晚之事,白夜也不想让人看到自家主子一大早又出现在小黑奴的房间里,也道:“今日天气好,殿下可要带玉狮子去湖边走走?”
魏千珩见小黑无性命之虞,就离开小黑的屋子,牵着玉狮子去翡翠湖畔了。
白夜随他一起去,路上问他:“殿下,可要在小黑醒来后,让他即刻搬到下面的马房里去?”
不等魏千珩回话,白夜又道:“下面大马房里的房子属下去过,那里原没有专门给马奴住的屋子,只有一间堆放草料的屋子,连张床都没有,刚到行宫时,属下去那里找过小黑,他就合衣睡在草堆上……那地方地势低,潮湿发霉,唉,也不知道适不适合小黑养病……”
说罢,白夜还不忘重重叹了一口气,一边小心的打量着魏千珩的神色。
魏千珩如何不明白他的意思,回头瞪了他一眼,满脸嫌恶的斥责:“聒噪!”
白夜立刻抿紧嘴巴。
魏千珩又道:“你何时见过本王出尔反尔过?难道因为他的旧疾,本王就要继续将他留在身边?就算在行宫可以让他继续住在厢房,回京还是要将他辞退赶出府去。”
白夜差点笑出声来,憋得脸通红。
魏千珩不悦的看着他,“难道你有异议?”
白夜连连摆手。
魏千珩:“说话。”
白夜:“属下觉得殿下特别英明!”
闻言,魏千珩满意笑了,带着玉狮子沿着翡翠湖畔跑了两圈,身上出了一层薄汗,心情也爽快了许多,见日头升高了,才带着玉狮子回去……
而在魏千珩回去前一刻,小黑堪堪悠悠转醒过来,睁开眼看到守在床头的沈致,微微愣神,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沈大哥,你怎么在这里?”
见她终于醒来,沈致重重松下一口气,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收起银针包,叹息道:“你突然发病晕倒在屋子里,早上被白夜发现了,燕王差他去太医叫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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