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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晓芃,给我滚过来!”他低吼一声,浑身散发的凛冽寒意仿佛把音浪都要冻结。
相隔三米远的距离,花晓芃依然能感觉到寒意的侵袭,把她的血液快要冻僵了。
头顶阳光火辣辣的,但她感觉不到一丝温暖,仿佛阳光也在寒气中冻结成了冰晶。
她下意识的朝前迈了一步,被秦如琛拉了回来,“有我在,你不用怕,我不会让陆谨言动你的。”
他的声音好温暖,突然间就驱散了四周的严寒,让阳光重新解冻,让她从里到外都温暖起来。
她收回了脚步,不想走进寒冬腊月,想要留在温暖的春天里。
这个微妙的动作让陆谨言整个脸上的肌肉都扭曲而变了形,一对阴黯无比的眸子比深井还要漆黑,仿佛要把她吞噬进无边无际的黑洞里。
“花晓芃!”他咬着她的名字,咬的几乎要碎掉了,然后像飓风一般席卷过来,一拳朝秦如琛挥去。
“不要!”花晓芃尖叫着,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像一头小牛一般,不顾一切的、猛力的朝他的胸膛撞去。
他的胸膛坚实如铁,头撞在上面,剧烈得冲击力,让她头晕目眩,天地万物和他的影子都在旋转。
他紧急收拳,一拳就砸在了空气中。
“你想死吗!”他暴躁而惊跳,如果他来不及收回去,这一拳就落在了她的身上,足以把她骨头都砸碎。
她的头还有些晕,他怒气冲冲的脸在眼前晃动,她扶住了额头,好让自己定下神来,“我本来就刚从鬼门关跨回来,如果不是哥救了我,你回来看到的是我冰冷的尸体。”
听到这话,陆锦珊立刻吼道:“花晓芃,你不要恶人先告状。”
陆谨言连做了两个深呼吸,让自己从疯狂的怒浪中恢复冷静,“刚才发生了什么?”他极为低沉的问道。
秦如琛捡起地上的铁杆子扔到了他的脚边,“砰”的一声脆响让他脚底震动了下,“陆锦珊这个疯子,拿着这根杆子追着晓芃满院子跑,要把晓芃打死。你该知道这根杆子的分量,打在身上不死也会残。”
他说着,吞咽了一下口水,换上了嘲弄的语气,“刚才你在哪里,你不是她的丈夫吗?你不是应该保护她吗?”他哼了一声,讥诮的意味加重了,“我猜,你正在花梦黎那里风流快活吧?一个那样的庸脂俗粉也能让你流连忘返,你的口味真是惊世骇俗。”
陆谨言仿佛被电击一般,全身的神经都抽搐了一下,他额头上的青筋狂怒的拧绞起来,胸腔在剧烈的起伏,里面潜藏着滚滚的熔岩,随时都要疯狂的吐露出来。
“我的事轮不到你来管!”
“你的事,我是管不了,但花晓芃的事就是我的事,我管定了。”秦如琛斩钉截铁的说。
陆锦珊半点都没觉得自己做错了,只觉得郁闷,没有把花晓芃弄死,她运气太好了,又逃过一劫。
“谨言,这种恶毒的女人不能留,她今天可以把梦黎推进水里,明天还会想出更恶劣的招数来对付她。如果你不把她赶走,梦黎和孩子迟早会被她害死的。”
一道狰狞的、阴鸷的、嗜血的杀意从陆谨言眼底浮现出来,“梅姨,上家法!”他的语气很轻,轻的就像一道剑光,不需要用力,就能杀人于无形之中。
陆锦珊笑了起来,她就知道陆谨言是喜欢花梦黎的,一定不会任凭花梦黎和孩子被花晓芃欺负。
“对,就该上家法,抽死她,最好抽的她皮开肉绽,看她以后还敢不敢欺负梦黎。”
花晓芃的脸上一片惨白,所有的血色都退去了,连嘴唇都变成了惨淡的颜色,“我没有推花梦黎,是她自己掉下去的。你要不相信,就去搬台测谎仪来,测一测就知道到底是谁在撒谎了。”
她就知道,他不会相信她,在他心里,她就是个谎话连篇的心机女。
花梦黎是纯情善良、人畜无害的小白兔,不管她说什么,做什么他都相信。
陆谨言薄唇划开了一道极为幽讽的冷弧,看着她的眼神充满了嫌弃和厌恶,就仿佛她是一只捣乱的虫子,“没用的东西,只会丢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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