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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崽儿?”徐国柱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
“哎,就是原来倒腾光盘的那小子。”柳爷在旁边提醒。
“哦,那我知道了,小个儿,跑得倍儿快!”徐国柱想了起来。
“哈哈,就是他,就是他。”老万也笑了,“现在他是这儿的老板,人家出息了,开了不少买卖。”
“我操”徐国柱不禁摇头,“记得那时我们治安队没少在街上撵他,丫抱着一大包毛片儿一口气就能跑出几公里。”
“呵呵,现在他也跑。跑马拉松,听说还得过名次呢。”柳爷说。
“我操”徐国柱感叹地摇头。
老万打开了酒,到了满满两杯,柳爷开车不能喝,就要了一听饮料。徐国柱把熟食和干果撕开摆好,三个人边吃边聊。刚才这么一折腾,他饿坏了,三下两下就干完了半只烧鸡。
“棍子,你行。就冲你嘴壮,身体也错不了。”老万就吃花生米,但酒已经喝到了第二杯。
“我啊不该高的都高,按说不能吃这些。”徐国柱苦笑。
“嗨,甭听那个。”老万摇头,“人哪,就得想开喽,什么他妈养生啊,都是扯淡。我告诉你啊,该吃吃该喝喝,把所有的器官都给用起来,这样身体才能好呢。”老万一嘴歪理。
“得,听您的。”徐国柱笑着举杯,“哎,我说万爷啊,你现在跟儿子过?”他问。
“嗨没有,自己过我那兔崽子啊,他们两口子看我不顺眼,没事就找茬儿,就等着我闭眼好霸占房子呢。我一生气,让他们丫滚蛋了!”老万的语速慢了下来,似乎被戳到了痛处。
“哎,你好歹还有个儿子呢。我他妈一绝户,对不起老祖宗了。”徐国柱苦笑。
“嗨,我早就想开了,死啊活啊,一辈子早早晚晚。蚊子来例假,多大点儿事儿啊。”老万跟两位碰杯。
“哎”徐国柱叹了口气,“万爷,我”徐国柱刚想张嘴,但欲言又止。
“棍子,咱们都认识这么多年了,你就有话直说吧。我知道,要不是有肯节儿的事儿,你也不会舍面子找我。”老万看着他,“事儿我都知道了,你说吧,想让我干什么?”
“事儿你都知道了?”徐国柱诧异。
“老鬼挂了,是一帮生瓜蛋子干的。动手的叫夏彪。”老万的表情冷了下来。
“你消息够灵通的啊。”徐国柱感叹。
老万笑了笑,轻轻抿了一口酒,说道:“大棍子啊,有句话可能说了不中听。这些年啊,你早就不是你了,但我们依然是我们。”他话里有话。
徐国柱点了点头:“万爷,说实在的,你我不是一路人,但这些年我敬你佩服你,就因为你是条汉子,不恃强凌弱。”
“嗨说他妈什么文明词儿啊。我就是心太软,要不也不至于变成现在这个揍性。”老万几杯酒下肚,表情便不再慈祥,年轻时的气场渐渐恢复。
“棍子,听我的。你就在这儿踏踏实实地待着。越乱的地儿越安全。其他的事儿,我来办。”万爷的眼睛里闪着凶光。
“哎,万爷,你可别胡来啊。我还没说让你干什么呢。”徐国柱忙说。
“你呀,趁早甭说。说了,就算你教唆了。该干什么我心里有数儿。不就是那个小子吗?放心,他跑不出去。”老万冷笑,“现在这事儿,已经不光是你们警察的事儿了。我们有我们的规矩!”老万说着,仰头把酒喝尽,“还有那个国生,我会按照规矩办好。棍子,你信我一回。”他说着就站了起来。
“万爷,我信你。但你得答应我,不做出圈儿的事儿。”徐国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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