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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生人勿近的气场什么的,假象。
大操场路灯的光线照在简绥的脸上,简绥像是睡的不怎么舒服,眉头皱了皱,路闻飞抬起手,挡住了光线,手掌的阴影落在了简绥的脸上,他皱着的眉头松开了。
萧程玉也听到了身边一些人的动静,舌尖抵了抵腮帮子,沉着脸一脸的不爽,时不时转头往后看去。
对自己不屑一顾的人,对别人是全然两样,这事牵扯不上喜不喜欢,纯粹是萧程玉的自尊心受挫,他自认没有哪处比简绥差。
前边吵吵嚷嚷,路闻飞和简绥这个角落自成一片小天地,十多分钟后,张向晓找了过来,见简绥躺他腿上睡着,他蹲下身,手放简绥脸上晃了晃。
“怎么了?”路闻飞放下手机问他。
张向晓:“没,等会就要散场了,没见着他,还以为走了呢。”
路闻飞:“他很缺觉吗?”
张向晓嘀嘀咕咕道:“昨晚一个人玩游戏玩那么晚,不困就怪了。”
“一个人玩游戏?”
张向晓没察觉出路闻飞在套话,道:“是啊,我快一点的时候睡的,他还在玩呢,早上六点多又起床了。”
路闻飞:“……玩什么游戏?”
张向晓说完,在这没待多久就走了,他走了之后,路闻飞低头看了简绥一眼。
一个人苦练技术吗?
散场的时候,路闻飞晃着简绥的肩膀,低声叫着他,简绥睡的迷迷糊糊,睁开眼,坐起身,倚靠在路闻飞身上缓了片刻。
“回宿舍了。”路闻飞说。
简绥模糊的应了声,没有留意到路闻飞面上若有所思的神情。
——
这晚简绥没和路闻飞约游戏,路闻飞也没有给他发消息。
隔天军训演练,大操场上,方阵队伍中,简绥和张向晓站一块,太阳有些晒,场上到某一个班级上场上,张向晓有些激动。
张向晓:“唉唉唉,看三排右边数第二个姑娘,漂亮吧?”
简绥看过去,没看太清,“嗯嗯”了两声应道“漂亮”。
“她昨天在晚会上还跳舞了呢。”张向晓说,“就特好看的那个,还记得吧?”
简绥“嗯嗯”的应着张向晓的话,轮到路闻飞他们班级上场时,他才打精神看了会,阅兵仪式结束后,有新生代表的演讲。
而演讲人,是路闻飞。
他一身迷彩服上场时,台下站着的人群小声交头接耳了好一阵,嗡嗡嗡的低声响着。
路闻飞气质沉着冷静,军训了大半月,清俊五官漂亮,狭长的丹凤眼凌冽,很符合青春时期女生们对“学霸”的遐想,青涩俊朗又带点成熟。
只有他,和别人是不一样的这种感觉。
他衣服穿得整齐得体,拿着话筒直接脱稿演讲,声线干净沉稳,让底下的人自觉安静了下来。
通常领导讲话,底下的学生多多少少会走神,路闻飞的嗓音却很容易让人想要听下去,普通话很标准,带着一种播音腔的滋味。
大篇幅的演讲下来,他全程没有半点卡顿,流畅的演讲,低沉的嗓音自音响里传出,结束语说完,叫人意犹未尽。
他下了场,鼓掌声才慢慢的响了起来。
之后的一切,都仿佛失去了些许的色彩。
“没想到啊,路闻飞这真人不露相啊,平时看着不吭不响的,一下就整个大的。”张向晓坐在宿舍的凳子上一晃一晃的。
简绥拿着手机发消息,刘漾然在一旁看书。
张向晓说话没人搭腔,转头看了两人一眼,“你们不惊讶吗?”
简绥:“不。”
刘漾然:“正常。”
张向晓:“……”
刘漾然:“要说惊讶,还是上次他会打排球让我更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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