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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那个隐士彼得,”蓓赫纳兹喃喃地说,她的声音在掩护的树叶间低低回响,“他似乎很享受这场闹剧。”
埃尔雅金微微挑眉,不可思议地问:“他竟然还能在这种时候保持和气,这不是在糟蹋自己的坐骑吗?”
“哈哈,朋友们,请慢一些,每个人都会有份的!”那中年男人的声音宽厚而和蔼,他边说边轻轻地拍着自己的毛驴,仿佛在安慰这位无辜的受害者。
农民们听到他的话后,都笑了起来,好像是在参与一场丰收节的庆典,而不是在拔一只无辜动物的毛。他们争先恐后地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拔下一根根驴毛,仿佛那是无价的宝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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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德神父,这些驴毛我们可以带回家给家人看吗?”一个粗犷的农夫咧嘴笑着,手里紧握着几根金黄的驴毛。
“当然可以,亲爱的兄弟,”那名被称为隐士彼德的中年男人笑着回答,“这是主的恩赐,让它们给你们的家庭带去好运。”
“但是隐士,这不会对您的毛驴造成痛苦吗?”另一个妇女关切地问,她手中小心翼翼地捧着自己刚拔下的一小束驴毛。
“哦,我的好驴子已经习惯了,”彼德温和地说,一边轻抚着驴子的脖子,“它明白,它的这些毛对我们的朋友们意义非凡。”
在这个不期而遇的荒谬剧中,毛驴成了一个意料之外的反派。隐士彼德那矮胖的身影坐在它背上,给人一种与世无争的假象。然而,那头毛驴显然对这突如其来的重量感到不满,或许是对拔毛行为的抗议,它那粗糙的驴叫声“呃——嘢!”划破了宁静,宣告着一场小小的起义。
隐士彼德似乎完全没有预料到这一幕。它那突然的后蹄一蹬如同一记精准的反击,隐士彼德像一个不擅长杂技的演员,在空中做了一个不够优雅的翻滚,直接从驴背上摔了下来。土地忠诚地接住了他,却也没能减轻这次不光彩的降落。
农民们见状,哄堂大笑,那是发自内心的、不带任何恶意的快乐。在他们看来,这不过是一天中的一丝轻松和欢乐。笑声在空气中蔓延,就连躲在树林中的李漓和他的同伴们也忍不住露出了微笑。
“这就是他们的半个先知?”迪厄娜姆忍笑问道,手捂嘴巴,眼中闪烁着调皮的光芒。
“看来连驴都不认同他的先知身份。”埃尔雅金说,她试图保持严肃,但是嘴角的弧度背叛了她的内心。
李漓也不禁笑了,他的紧张情绪被这突如其来的闹剧一扫而空。
他们绕过了欢笑的人群,继续他们未完的旅程,心中留下了一段关于隐士彼德和他不合作的毛驴的轻松回忆。这个小插曲成了他们漫长路途中的一抹亮色,让他们知道,即使在艰苦的征途中,欢笑仍旧是最好的良药。
李漓在远处看着这一幕,不知是该感叹人性的单纯还是世道的荒谬。他转过头,对着同伴们耳语:“这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李漓深吸了一口气,尽管他对这种盲目的偶像崇拜感到无奈,但他也知道,在这个被天灾人祸撕裂的时代,人们迫切需要某种信仰来寄托他们的恐惧与希望。
梅琳达又仔细地观察了一会儿,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可能是出于迷信,或许他们认为这能给他们带来好运。”
“好运?”蓓赫纳兹轻蔑地笑了,“在这乱世中,只有弯刀和匕首才能给我们带来所谓的‘好运’。”
“可能他们真的相信,毛驴的毛能够给他们带来保护。”哈达萨缓缓地说,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同情。
在微弱的日光中,李漓的脸庞映出了一抹难以察觉的疲惫,也许是路途带来的,也许是眼前这场荒诞带来的。他的胃已经在咕咕叫了好一阵,那是旅途中最真实不过的反应。
“我想吃驴肉……”李漓的话出口,带着半是玩笑半是真心的无奈,他看着那群围绕毛驴的人们,口中吐出这样一句话。
“我也想吃。”梅琳达附和着说。
“也不知道驴肉的味道好不好?”迪厄娜姆喃喃自语。
蓓赫纳兹听到他的话后,轻轻摇了摇头,一脸的不赞同,“艾赛德,他们人多,似乎也没侵犯沿路的农民,而且似乎也没对我们造成威胁,我们别惹事了。”她的声音里带着理智与克制,那是战士的冷静,也是长途跋涉后对安全的渴望。
李漓点了点头,他的眼神在蓓赫纳兹的提醒下恢复了清醒。转过身来,他面对着自己的队伍,他的声音坚定而平和:“好吧,那就安安静静等他们先过去。不过,我们不能在这里停留太久。我们要尽快离开这里,继续我们的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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