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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他们根据线索就断定此事牵扯到李哲禹和李修渊两位皇子,只是如意口供咬死了李哲禹,甚至还在死前刻意提醒她:皇子不会为了两个丫鬟特意租下民宅。
这让她和蔺淮言一致怀疑民宅里真正住的是返魂梅的主人——苏妃,也就是三皇子和苏妃有染。
因为涉及皇室丑闻他们当时并未追根到底,又加上随后的使臣之死让他们前往赣州,这件事便搁置了下来。
只是没想到还会有后续,苏妃竟然也怀孕了,还同时被李修渊和李哲禹两拨人都置之死地。
“我本以为如意提醒我民宅里住的是苏妃的原因,是她恨透了三皇子,却没想到她至死都在帮大皇子隐瞒。”沈初觉得如意太傻了,“这样一想,我还真笨,当日大皇子做贼心虚,紧张的都追到寺庙了,我竟然没有坚定信念怀疑他。”
蔺淮言宽慰道:“即便如意指出孩子是李修渊的,我们也拿他没办法,因为他确实没有犯法只是做了有悖常伦的事情。”
“不,他犯了罪!他嫁祸手足!”沈初看着蔺淮言,“一切都说通了,如意承认杀了琥珀,但是却没承认抛尸枯井,是李修渊抛的尸,就是为了让人查到琥珀死了,然后推到李哲禹身上,这样李哲禹在皇上、在百姓心中的形象会越来越差,此消彼长,他就成了最大获利者。”
蔺淮言狭眸:“还有李修渊宫中断肢一事,当时宫中虽有流言是李修渊杀人,但因李修渊在外的名声好,绝大部分人都认为他是被李哲禹栽赃的,包括皇后都这样认为甚至还让刑部侍郎石晋找了替罪羔羊。而皇上虽然认了石晋给的说法,但心中也认定是李哲禹干的,所以对李修渊心怀愧疚。”
沈初拧眉,“大皇子的心思果然最深,竟然自己栽赃自己,宫中流言他杀人应该也是他刻意放出去的,不然谁敢议论皇子啊。而李哲禹明明什么都没做却在皇上心中落了个坏名声。”
蔺淮言摇头,“若不是李哲禹本身就心思不正,李修渊也嫁祸不了他。”
沈初点头,想起李哲禹给少卿下药一事,就想骂他卑鄙小人。
“可是,”蔺淮言凝神似乎有什么想不通,“李修渊将琥珀的尸体从民宅搬到外面的水井中,故意让人发现尸体,难道他就不怕他和苏妃的事情暴露?毕竟皇子和宫女有染是常态,但是和皇妃有染就非同一般了。一旦没有十全的把握,李修远这一招就会变成杀敌一百,自损一千,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沈初也觉得奇怪了,“啧。。。。。。这样说起来确实有些不对劲,我记得查案时见过李修远两次,一次是在凶案附近,一次就是如意交代口供时,两次他都很紧张,不像是想让别人追查的样子。”
沈初说着饶了饶头,“想一想,跳出他们俩的话,还有谁会是这场事件中的获益者?也就是说不论我们从琥珀的尸体上查到李哲禹亦或是李修渊,他都是受益者。。。。。。”
李思齐三个字呼之欲出,三子夺嫡,不论李哲禹和李修渊谁在这件事中败下来,对李思齐而言都是一件好事。
沈初猛地看向蔺淮言,却见后者瞳孔中映着手中的茶水不知道在想什么,但却一点也不惊讶。
他吹了吹漂浮的茶沫,抿下一口,这才看着沈初道:“我们都上当了。”
“嗯,李思齐看着人畜无害的,当时又远在乌华谷,谁能想到会是他啊。”沈初有些丧气。
“不,我说的“都”不止是你我二人,还包括皇上皇后,涉及皇位之争的所有人。”
沈初一怔,只听蔺淮言解释道:“按照你所言李思齐确实也有嫌疑,但是他的身体情况让他没办法去争那个位置,况且他也没有那么重的心思,我们忘了一个人,一个我们一直在查的人。”
“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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