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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兰琦委屈不已,“爷爷,我哪里知道蛊虫会跑去他的体内?这么多年,从没出过这等事儿。”
劾王冷哼一声,“从今日起,你闭门思过吧!”
叶兰琦看着劾王,“爷爷,我不要被禁足。”
劾王瞪着她,“你必须禁足,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见到了太子殿下,倾慕他是不是?你别忘了,你体内的可是采虫,这么多年,你练的可是采阳补阴之术。太子殿下方才没有细究你体内的蛊虫,但是以他的本事,定然早已经知晓你体内的蛊虫是什么东西。这样的你,他会看得上吗?别做梦了!”
叶兰琦脸色顿时一灰。
劾王怜悯地看着她,“你知道老一辈的王爷死的死,伤的伤,流放的流放,为何本王依旧待在这南疆京城吗?你知道偌大的劾王府,为何在南疆占有一席之地吗?你知道劾王府荣华多年,为何至今不衰吗?本王今日就告诉你,那是因为有你和你体内的采虫。王上才由得劾王府门楣鼎盛。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别去追求得不到的东西,免得害了整个劾王府。”
叶兰琦不是不聪明,她自然是明白些事情的,默默地垂下头,整个人像是霜打了的茄子,从内到外都透着蔫吧之意。
劾王见此,不忍心地宽慰道,“琦儿,想想你自小便被王上和本王看重,比起公主叶香茗,你的待遇不差她什么,凡事有利有弊。你因为采虫,不能如正常女子一般活着,但是也因为采虫,给了你锦绣堆里令多少人羡慕的生活。不要去追求太高的够不着的东西,对你有害无益,你应该摆正自己的身份,才能过得好些。”
叶兰琦点点头,“爷爷,我晓得了。”
劾王见她乖巧,摆摆手,“回去吧!好好休养,你体内的采虫经过这一番折腾,定然受损了些精气,必须要养回来。”
叶兰琦颔首。
云迟回到行宫,下了马车后,对等在门口的小忠子询问,“梅舒毓呢?”
小忠子连忙回话,“回殿下,毓二公子实在疲累,还没回到行宫便撑不住疲倦地睡着了,奴才带着人将他安置下了。”话落,询问,“您要见他吗?”
云迟摇头,淡淡道,“既然他睡下,便不必惊动他了。”
小忠子点点头,随着云迟往里面走。
进了正殿,云迟喊来云影,对他询问,“我令你查的回春堂和贺言,可有什么眉目?”
云影摇头,“回春堂在西南境地十分有名,是百年的老字号,东家姓贺,是杏林世家,一代代传承下来,属下查探之下,没发现任何异常。那贺言是贺家人,因喜爱医术,即便人老体迈,每隔一日在回春堂坐诊,那日遇到陆世子手滑伤了公主,确实是他赶巧遇上了,当晚街上动静很大,围观的人很多。”
云迟揉揉眉心,嗓音低沉,“难道是我多心了?”
云影看了云迟一眼,试探地问,“殿下若是觉得回春堂和贺言有问题,那么属下再仔细地查看一番?”
云迟思忖片刻,摆手,“不必了,既然没查出来,再查也枉然。”
云影闻言不再多言。
云迟吩咐,“从明日起,派人暗中跟在梅舒毓身边,看他与什么人有接触。他是与陆之凌一起来的,陆之凌手滑伤叶香茗,被我遣走,剩下个他被我派去劾王府,本是试探,却没想到真试探出了事情,偏偏恰巧用的是南疆王的血引……”
他想到了什么,顿住了口,眼底幽幽暗暗。
云影心神一醒,垂首应是。
花颜回到了阿来酒肆后,安十七立马迎了出来,“少主,您去了哪里?”
花颜笑吟吟地扬起手中的玉瓶,在安十七面前晃了晃,心情极好地说,“去取南疆王的血引了。”
安十七睁大眼睛,惊道,“取到了南疆王的血引?”
花颜笑着点头,“不错。”
安十七大喜,好奇地问,“少主出去不过一晚上,如何取到南疆王血引的?您快说说。”
花颜坐下身,笑着将听闻梅舒毓前往劾王府做客,她夜探了一趟劾王府之事,见到梅舒毓之后,顺带将计就计谋策了一番,顺利地取到了南疆王血引之事说了一遍。
安十七听罢,欷歔,“这也太顺利了。”
花颜收了笑意,“幸好云迟住的行宫距离劾王府太远,他若是早到一刻,我怕是都不会这么顺利。”说罢,道,“从明日开始,必须断了与梅舒毓的接触了,今日事出之后,云迟定然有了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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