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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彤突然嘿嘿笑了下,接着说:“这人啊,不能太完美了,世界上完美无缺的人是不存在的,我一直追求让自己完美起来,但是,觉得很累,自己给自己背上了一个精神的包袱,所以,我想,这偶尔做点坏事,或许还是不错的,我现在心里就有一种恶作剧的坏坏感觉呢。”
我听了呵呵笑起来,觉得秋彤带着一股孩子气。
“我们该用晚膳了!”秋彤说。
我站起来:“好,我去餐车看看弄点饭回来!”
“不用,我去看看有哪些合口的饭菜,你在这里等着吧,顺便把咱们的行李都弄到上面的行李架上去!”秋彤站起来说。
“那好吧!”我说。
于是,秋彤去了,我把我们两人的行李往行李架上弄,秋彤的那个大箱子好沉,估计里面除了她的随身物品就是带给元朵父母的东西。
过了半天,秋彤回来了,带回来好几个菜,还有米饭,以及两个一次性纸杯。
“亦克,我想喝点白酒,你陪我喝行不?”秋彤突然说。
“行啊,可是,这火车上好像没有白酒吧?”我说。
秋彤笑了下,接着爬上上铺,到行李架上打开自己的行李箱,摸索了半天,下来,手里多了一瓶京城二锅头,还有两个牛肉罐头。
“看,这不是?”秋彤摇晃了下手里的东西,得意地笑着,“这是我准备带给元朵爸爸的,好几瓶呢,咱们偷偷享用一瓶吧!反正元朵爸爸看不到,不知道。”
我笑了:“好!”
于是,我把菜肴在茶几上铺开,打开白酒,倒上,和秋彤开始对饮。
在这样的环境里和秋彤一起喝酒,我的心里觉得怪怪的,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喝了几口之后,秋彤突然说:“亦克,那天你和阿竹在一起,在日本料理店门口,李舜很不礼貌,我代他向你和阿竹道歉。”
我忙说:“没事,秋总你别介意,我早就忘记了。”
“你忘记了我可没忘,第一次见阿竹,就让她看到这些,我都觉得很无地自容了。”秋彤说,“等以后有机会再见到阿竹,我要当面向她道歉!”
我说:“不用,秋总,你太客气了。”
秋彤沉默了一下,把玩着手里的酒杯,一会儿看着我说:“亦克,阿竹真漂亮,气质还那么好,工作也很不错,而且,我看的出,她对你挺好的,你可要珍惜啊,我觉得你们在一起,很般配。”
我想,此刻,秋彤心里想的一定不止这些,她一定会觉得不可思议,一个洗脚的小伙计怎么能和美丽的空姐在一起,一个高贵儒雅的空姐怎么会看上一个洗脚的小师傅。她口里说很般配,说不定心里会觉得我这个癞蛤蟆吃上了天鹅肉。当然,这些话她是不会说出来的。
或者,如果她真的以为我和海竹很般配,那她就一定不再把我当成一个洗脚的伙计,她开始对我的真实身份有了怀疑,对我故意隐藏或者潜伏的能力开始觉察高看。
我倒宁愿她觉得我和海竹不般配。
我说:“秋总,你想多了,阿竹是我朋友的妹妹,我只是把她当做自己妹妹来看的!”
显然,我这话说的很心不由衷,因为我自己觉得这话都很虚,没有底气。
我的心虚当然逃不过聪慧的秋彤的眼睛,秋彤似笑非笑地看着我,半真半假地说:“是吗?亦克,果真如你所言,你把阿竹当妹妹看,可是,我却分明从阿竹的眼里看到,她看你好像不是一般哥哥的眼神哦,呵呵,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也不小了,谈恋爱这事,还用掖着藏着吗?”
秋彤的话说的当然正确,如果在别人面前,我会承认我和阿竹的关系,可是,在这个浮生如梦的现实版面前,我却不由自主不想不敢不愿意承认了。
秋彤这时的脸色有些微红,看起来格外动人。
“说真的,亦克,我很喜欢阿竹,没见面通电话的时候就开始喜欢她,见了她之后,更加喜欢她了,她是那么温柔善良美丽有气质有修养的一个女孩,这样的好女孩,你真的要好好珍惜,不要错过。人这一辈子,遇到一个相知相交的知己,难啊,不容易。”秋彤的声音里带着微微的酒气。
我没有说话,想起了那晚和海竹的差点鱼水之欢,不由心跳加剧,又不由想起海竹和我说的那些话,看着面前的秋彤,想着虚幻里的浮生如梦,心里顿感分外纠结。
这时,秋彤也不说话了,沉默地看着手里的酒杯,眼神变得又怅怅起来,还有几分忧郁。
卧铺车厢内很静,只有火车发出的“咔嚓--咔嚓”声在有节奏地响着。
看看车厢外,风雪依旧在肆虐,雪花扑打着窗户玻璃,很快化成一道道水痕。
车厢内似乎越来越热,我脱了外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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