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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叹了口气,心里隐隐有几分不安和愧疚。我不知道这不安和愧疚是对海竹还是对海枫,是对秋彤还是对我自己。
“你和元朵,现在怎么样了?”一会儿,我问海枫。
海枫深深吸了一口烟,沉默片刻,说:“虽然她和你结了安达,但是,我能感觉出来,她的心里,还是一直有你的影子。她一直就没有将你抹去。她和你结安达,其实是为了安抚海竹,也是为了让自己失去最后的机会,斩断自己的最后一丝念想。但是,或许,内心的一些东西不是由大脑能支配的。”
我轻轻叹了口气。
“我对元朵一日既往,我一直就深深爱着她。对于我,元朵一直表现地很顺从,很温顺,我知道,我要对她做什么她都会答应,但是,我不愿,我不想,我不能,我要的不只是她的身体,我要的是她的心。在她的心没有真正彻底归属我之前,我是绝对不会动她一个指头的。
我是一个彻底的理想主义者,一个坚定的完美主义者,我坚信我会用我的爱彻底征服她的身心。我可以等,我会等,我会一直等到她从心里真正爱上我,会等到她彻底忘掉你个兔崽子。”
我点点头:“你很执着。”
“不执着又怎么样?我现在除了给自己不断打气,别无选择,我不想失去我自己真正所爱的人。我想得到我梦寐以求的更高层次更高境界的东西。”海枫说,“其实,我也时而会害怕。”
“害怕什么?”我说。
海枫闷闷地说:“害怕自己坚持不到最后。所以,我才会不停给自己打气,不停地鼓励勉励自己。我不停地告诉自己,我是意志最坚定的人,我对爱情是最执着的人,我一定要等到最后的胜利,元朵最后一定会全心全意爱上我。但是,时不时又会有一些杂念来干扰我。”
“什么杂念”
海枫瞪了我一眼:“兔崽子,明知故问。”
我不说话了,海枫又闷头抽烟。
“不谈沉重的话题了,来点轻松的。怎么样?功课复习地顺利否?”抽完一支烟,海枫又点燃一支,看着我。
我点点头:“还可以。”
“800人里取一个,看你有多大的本事了,虽然我很相信你的能力,但是,兄弟,这难度确实很大,参加考试的人,都不是吃闲饭的。”海枫说。
“既然我决定参加这次招考,没有退路了!”我说。
“你的性格脾气一直都没改,做事向来不给自己留后路。”海枫说,“哎——等你考上,你们老亦家终于出了一个戴红顶子的蒿子,我也多了一个混权欲场的兄弟。我混商场,你混权欲场,正好我俩勾结,狼狈为奸。”
说到这里,海枫笑了下。
我也笑了下:“其实我还是最喜欢混商场,这次考试,实在是——”
“实在是什么?”海枫说,“出于无奈?”
我点了点头。
“为什么这么说?”海枫说。
我苦笑了下:“人生里有很多无奈的事情,不要多问了。”
海枫沉默了一会儿,说:“其实,无奈归无奈,但凡事皆有利有弊,要辩证地看问题。”
我不由点了点头。
海枫站起来,身体摇晃了一下:“走了,最近我不打扰你,等结果出来,我给你设宴祝贺。”
海枫告辞。
我又回到书房,想继续复习,脑子里却有些不大安定,老是寻思着今晚和海枫的谈话。
看看桌子上的笔记本电脑,不由又想起了秋彤,想起了浮生如梦。
此刻,她在干嘛呢?
不由打开电脑,登录扣扣。
她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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