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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不知男女,不知年龄,不知容貌的神秘凶手,于黄泉县无差别杀人。
从去年正月初一第一起命案,截止此时此刻,黄泉县境内,已有八十九条性命被残忍收割。
少年神色间浮现一丝隐隐的后怕,“我跟随主人也算走南闯北,见识过太多离奇诡谲之案。”
“每次只要看着主人,即使身处血肉模糊的凶杀现场,我心也是安祥平和的,不会感到惊悚与恐惧。”
“而黄泉县连环杀人案,令我生平第一次,感觉毛骨悚然。”
“我不知道该怎么具体去形容。”
朱九阴与齐庆疾清楚看到,少年裸露在外的肌肤上,瞬间冒出一层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
“从我与主人进入黄泉县城那一刻起,我便有种若有似无的,被窥视的感觉。”
“随着主人调查,案情深入,那种窥探感越来越强烈,仿佛我与主人身边,游荡着一个看不见的人。”
“多少次,我被噩梦惊醒,无比强烈的直觉让我坚信,那个看不见的人,就站在我的床边。”
“它在看着我!死死盯着我!”
齐庆疾伸出修长手掌拍了拍少年肩膀,安抚剧烈波动的情绪。
朱九阴好奇询问道:“李义,也就是你主子,怎么死的?”
少年摇摇头:“我不知道,黄泉县那些捕快也不清楚。”
“今儿是几月几?”
朱九阴:“二月初十。”
少年:“上个月,也就是正月二十七,我家主人于案情之上,有了重大突破。”
“那天他兴冲冲与我说,他几乎有六成把握,很快便能找到凶手。”
“当天晚上,我家主人叫上黄泉县衙署几名捕快出去了。”
“然后再也没回来。”
“翌日,他的尸体被发现沉于黄泉县外的黄泉河中。”
“十有八九,死于那位神秘凶手之手。”
朱九阴皱眉:“为何是十有八九?而不是百分百确定、肯定?”
少年:“因为我家主子走得很安详,而且尸身完好,并未被取走某个部位。”
“所以,衙署捕快才言,我家主子,是有极小概率,死于他人之手的。”
齐庆疾:“你可知正月二十七那晚,你家主子领着那些衙署捕快,去往了何处吗?”
少年摇摇头:“不知道。”
“我家主子说,连环杀人案的凶手,其实并非无差别杀人,它杀得每个人,都有其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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