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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头往后仰,看了他一会,不以为然道:“他们不是好人,那你就是好人了?”
她又闭了闭眼:“你管的未免太多了。”
她沐浴后身上的棉帕是从胸部开始裹着的,胸以上的部分清晰地袒露在他眼前。
裴湛恼她,目光略显阴沉,流连在她的额头、鼻子、嘴唇、直至锁骨处,思忖着在哪里下嘴好一些。
他低头,毫不客气地在她锁骨上咬了一口,留下了牙印,没有破。
翩翩吃痛,睁眼,眼里生怒,推他,推不动:“你是不是属狗的。”
裴湛依旧埋在她的锁骨窝处,不满地低语:“我不属狗,但这猫你不能养,你若喜欢猫,我再给你寻一只更好的来。”
她明明就是一个陪床的物件,怎么裴湛的一些行为总会让她产生某些错觉呢,他让她觉得,他似乎很紧张她……
翩翩气得想发笑。
裴湛又抬头:“我可不是什么大度的人,我不许你对别的男子撒娇卖痴,你可听好了。”
翩翩撇过头,彻底不想搭理他。
裴湛也不需要她的搭理。
他轻而易举揭开她身上的棉帕,将她白腻馥郁的身子从里面剥出来,低头品尝。
自这回她来月事起,二人就没有亲密过了,裴湛哪里还受得住。
他的手徐徐拨弄,不过片刻,就见她一双乌瞳里水光迷离。
裴湛手往下一探,果然。
他在她耳边发出了一声含糊的轻笑。
翩翩心里的羞耻忽地涌了上来,又升起了一股幽幽之火。
她咬着自己的指节,笑道:“得意什么?我这副身子是赵二娘特意调教过的,只要是个男人,我就拒绝不了的。”
仿佛一桶冰雪兜头而落,裴湛抬起头来,面庞紧绷,胸臆如堵,脸黑如锅底——被她气的。
翩翩回望着他,唇瓣轻启:“当然,世子的功夫也是价值千金,正所谓前人栽树,后人乘凉,世子也是醇熟的风月中人,我猜猜,可也这样对过楚姐姐?”
裴湛此刻的脸色也真的难看了,身体紧绷,呼吸渐沉:“胡说什么!不要把阿芙扯进来!”
其实她刚说完那话就后悔了,她喝了点酒,脑子是有些乱了,再加上心里存了些不可名状的情绪,以至于有些口不择言。
可是心里刚升起的悔意,在听到那亲密的“阿芙”二字时,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
心脏似被一只大掌紧紧攥住,有些喘不过来,两只手抓住身上那并不能遮挡风光的棉帕。
她慢慢直起身,头发披散,手指都在颤抖,嘴角却在笑:“她和我不一样是吧?她是天上的云,我是地上人人可踩的泥,她是冰清玉洁高高在上的世家贵女,我是人尽可夫的妓女,是吧!”
“燕翩翩,闭嘴!”听见她这般自辱自弃的话,裴湛瞬间怔住,脸色黑沉,下意识呵斥。
她哪里还停得下来。
自十二岁起,她便失去了庇佑,一个人苦苦挣扎,再没有人教过她,她应该如何表达自己,又该如何保护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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